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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不是激動嗎?喜歡她給鄉親們多做好事兒嘛,帶著,讓她爹也驕傲自得下。
畢月還在大年二十那天拉著楚老太太,回了老太太自個兒呆過的地方。
不過這十歲老太太真把她嚇著了,因為來回折騰再加上回去看那位已故的姨奶股火,老太太沒精氣神感冒了。
劉雅芳好頓埋怨畢月,私下訓道: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的,這麼大歲數可怎麼整?說句不好聽的,有多少場感冒就拉倒的。到時候怎麼跟人楚家交代?
畢月被她娘訓,也挺憂心,給老太太灌了好幾片藥,還給熬姜水,給老太太拔罐子。
就像畢月真心待楚奶奶樣,老太太也是真疼她。
這麼大歲數了,像天意似的,或許真不想讓孫媳婦將來落埋怨,場感冒愣是沒咋地,睡了覺真好了。
以至於大年三十的早上,楚老太太明明自己還嘟囔呢,今天都得說吉利話啥的,可她卻拉著畢月的手哭了,哭的鼻涕把淚把:
&ldo;好丫頭。咱家有個算個,不缺有能耐的,可我支使誰誰都沒空。也沒人對我這麼貼心過。
這二年,我直惦記回來看你姨奶。他們都知道我的心愿,卻個個裝糊塗!
我啊,就那麼個妹妹,當時她離開京都還是受了委屈被硬送走的,那就是我心裡的個結兒。
是你啊,是你圓了奶奶這個夢。&rdo;
畢月拿著毛巾給老太太擦臉:&ldo;使勁,擤鼻涕。&rdo;
楚老太太下子就破涕而笑了:&ldo;我又不是小孩兒。&rdo;
&ldo;您還當您不是小孩兒啊?大早上您哭,今兒個還三十,多不好。再說哭啥?以後想回來我再拉你回來。&rdo;
&ldo;成。那咱說好了。我這是喜極而泣,不觸霉頭,不算數。&rdo;
&ldo;哎呦,您還會說喜極而泣呢。奶奶?&rdo;
&ldo;噯!&rdo;
畢月翹大拇指:&ldo;真有文化。&rdo;
楚老太太瞬間兩手捂臉,下子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的畢月愣,居然還有這表情?真新鮮嘿。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畢家的煙筒里都恨不得冒的是各式菜色的香氣。
後山的山包上……
畢月身穿黑色大衣,畢成身穿黑色長款皮夾克,他們起對爺爺奶奶的墳行禮。
畢成的唇不停的動著,他在對爺爺奶奶講述生在他們身上的切。
下山時,畢月忽然想起在爺爺去世時買的那雙皮鞋,她隨口哼唱道:
穿上大頭皮鞋想起了我的爺爺,走過雪山糙地,踩過了敵人的肚皮。這雙大頭皮鞋,傳給我的爹爹,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
&ldo;姐,這什麼歌?我咋沒聽過?&rdo;
&ldo;我教你哈。黑黝黑,想想我們的祖先,黑黝黑,革命傳統不能變。爺爺是個老紅軍啊,我為爺爺唱歌謠,獻給爺爺片心呀……&rdo;
等畢晟跑過來找哥姐回家時,他看到的就是兩雙戴皮手套的手正捧著雪球打雪仗呢。
&ldo;姐,哥。&rdo;
小少年跑的羽絨服帽子都被吹掉了,撿起兩個雪球對著他哥姐就砸,也忘了要回家的事兒。
過會兒付娟也來了,好嘛,她也加入雪仗中,後屁股摔的全是雪。
漫山遍野傳來四個人的笑聲。
畢月捂著鼻頭:&ldo;畢成,哎呦我鼻子,得虧不是做的,別對著面門摔啊。&rdo;
&ldo;姐,是親的嗎?別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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