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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母親想的周到,&rdo;羅遠鵬這次是心悅誠服,&ldo;就依您說的,讓素絹跟著張氏,她的為人我是放心的。&rdo;

她的為人你羅遠鵬是放心的,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再跟羅老夫人一口氣堵在胸口,忍不住譏諷道,&ldo;你這話聽著真真是可笑之極,是不是在侯爺的眼中,但凡是嫡母必然是要刻薄庶出才是常事?侯爺捫心自問,你雖然養在錢氏跟前,我這個做嫡母的可曾虧待過你?無論是吃穿還是讀書練拳請先生,哪一樁哪一件耽擱過?&rdo;羅老夫人當家時最是說一不二的耿直性子,羅老侯爺常年在外,武安侯府她更是一家獨大,從未有人敢與她強項,如今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身邊的人常勸她凡事往開了想,她原想不再計較這些過去了的事情,可看到羅遠鵬志得意滿卻對自己滿心牴觸,心裡也十分憋氣,揚聲質問。

&ldo;母親待兒子恩重如山,兒子自是銘記與心,&rdo;看母親發怒,羅遠鵬直接跪在榻前,讓他說嫡母的壞話,他還真的拿不出具體的事情來,難道要將自己生母說的那些什麼穿的料子不如兄長,好的東西將給了兄長和三弟這樣的話拿出來爭執?

&ldo;算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也乏了,&rdo;羅老夫人擺擺手,懶得再與羅遠鵬囉嗦,只是又吩咐張蘭道,&ldo;我知道你剛到家也是人困馬乏的,但家不可一日無主,總是讓容姐兒管著不是個樣子,這兩日你安頓好了就讓李嬤嬤和容姐兒去給你交交帳,她也好專心過來陪著我&rdo;

&ldo;老夫人,您這是,&rdo;李嬤嬤閃了一眼在碧紗廚里與羅綾錦一起議論針線的羅輕容,&ldo;奴婢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rdo;

&ldo;有什麼不明白的?&rdo;羅老夫人扯扯嘴角,由紫棠服侍著將鞋脫了斜靠在榻背上,&ldo;不過是看我對張氏過於和善了。&rdo;

&ldo;是,奴婢見您對二夫人多有維護,&rdo;李嬤嬤暗自揣測主子是不是人老了失了過去的銳氣,不願與家的主母結怨,可這又不太像自家主子的性子。

&ldo;我不是怕了她,&rdo;羅老夫人冷冷一笑,&ldo;邊個商戶都不如的人家能養出什麼好鳥來?咱們什麼都不用做,她也照樣一動一個錯兒,到時候老二自己都能看明白了,&rdo;哪裡用她出手,當然,她還是出手了,&ldo;老二一向與我不對付,現在有本事了,我壓的他必然捧,我捧的他就看不順眼,這次我狠狠罰了金凌雲,又護著那個張氏,說不定又會激起他憐香惜玉之心&rdo;

自張蘭進了羅家,這是除了每天早晨過來請安,羅輕容這是第一次進張蘭的西次間,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裡面的擺設,還像前世一樣,張蘭自認個性疏朗,不愛動心機,所以也喜歡寬敞明亮的環境,若真是這麼簡單也就好了。

這琴瑟居已經被她改名為在水居,正堂則掛上了錦瑟堂的牌匾,想起自己打量堂名時張蘭那含笑的眼神,羅輕容思量著她是看穿了自己的小算盤,也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她看穿了,但並不會隨意被她擺布,改院名就是一種宣告,這又有什麼呢?羅輕容心中策嗤,她才不會與張蘭爭這些面子上的東西,承認自己不如她又如何?里子比面子更重要,她畢竟保住了母親曾經住過的院子。

講府上的規矩和章程,還有各處管事的嬤嬤之間的人事關係與張蘭說了半天,李嬤嬤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暗自打量上首坐的這位新夫人。

一身玉蘭色如意紋對襟夏衫,淺綠色十二幅月華裙,裙邊上有細金線繡了大朵的牡丹,因金線極細,並不顯得張揚,在清涼的色彩中透露著隱然的貴氣,老夫人賞得羊脂玉鐲伶伶俐俐的吊在半露的皓腕上,雖然有些不屑於張蘭夏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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