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5页)
见身边躺着只狗,惊恐大叫,喊来儿子和佣人,将变成狗的辜望之赶出家门。
辜望之想要解释,但话说出口,却只是“汪汪汪”的叫声。无奈之下,他逃到姨太太那里,结果发现姨太太正在偷汉子,对方还是当地的戏曲名角。
姨太太见家里进来只土狗,立即和野男人把他轰打出去。
遍体鳞伤的辜望之,在家门口跟姨太太养的宠物狗展开对话。
宠物狗说:“女主人早就红杏出墙了,还拿你送的钱,给那个小白脸买了一辆小轿车,连她那个儿子都不是你亲生的。”
辜望之说:“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帮我的忙,把那个野男人赶走。”
宠物狗说:“你以前是我的主人,现在你比我还不如,你只是一只又脏又臭还受伤的土狗,过几天说不定就死了,我为什么要帮你?”
辜望之说:“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狗,有奶便是娘。”
宠物狗说:“你不也是这样吗?”
辜望之从狗洞钻进院内,眼睁睁看着小白脸睡他的女人,用他的钱,住他的房子,气得汪汪直叫。这叫声惊动小白脸,于是又拿起棍棒把他打了一顿。
辜望之一瘸一拐地在街上流浪,他饿得发慌,看到有人家倒馊水,顿时就恶狗扑食冲过去。结果他遇到两个乞丐,乞丐不仅抢了他的馊水,还要抓他剥皮吃掉。
辜望之好不容易逃出劫难,就快饿死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收养了他。
小女孩儿住在城郊的村子里,本来家中还有几亩薄田,但却被商人征用来建工厂,连小女孩儿的父亲都被官府抓走。这家人一贫如洗,母亲被村里的恶霸给强占了,小女孩儿也被卖进窑子,才十二三岁便开始接客。
小女孩每天都要偷偷给辜望之喂食,有次他在窑子门口苦等半天,结果小女孩儿还没出来。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小女孩儿染上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辜望之冲进窑子想要安慰小女孩儿,却被龟公乱棒打出。
他瘸着腿继续流浪,又遇见自己曾经抛弃的发妻和恩师。恩师已经老迈病重,发妻40岁不到便头发花白,靠给人浆洗缝补为生。但他们还是收留了辜望之,让他难得有个安身之处。
可好景不长,地方打仗,督军下令征收苛捐杂税。连家里的锅灶都要征税,发妻只得把锅砸了,灶推了,每天去屋外搭石头做饭。
直到某一天,发妻进城给恩师买药,就再也没回来。辜望之去寻找时,发现发妻病死在路边,而当他返回家中,恩师也已经咽气了。
辜望之继续流浪着,以一只狗的视角,观察他曾经热血革命建立起的国家,贫穷、饥饿、战乱、天灾、瘟疫……
整部小说,就是一条狗在不断流浪,将民国方方面面的社会问题展现出来。
最后的结局是,辜望之被当兵的抓来吃掉,而那支军队的长官,正是他当初送去读军校的大儿子。
乱世之人不如狗,而好多狗却窃居高位做了人。
如果硬要将《狗官》和《神女》做比较,那么《神女》更加冷血诛心,而《狗官》多多少少带着些暖色调。比如灾荒当中也有温情,乱世当中也有好人,只不过这些好人往往没有好下场。有些好人为了活命,也被逼着去做了坏人。
周赫煊把写好的前几万字给张乐怡看,张乐怡看完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我再也不读你的小说了,太吓人!”
“哈哈,不吓人怎么警醒人?”周赫煊把小说稿装好,去邮局寄往《小说月报》杂志社。
一周后,上海的郑振铎收到稿件,见署名是周赫煊,他顿时兴奋地拆开阅读。
因为小说名叫《狗官》,郑振铎还以为是讽刺官僚的,没想到一读下来,发现周赫煊居然真的在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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