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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不該自己獨活在這個世界上,曾經一度抑鬱尋死,折騰自己。後來不知道哪天就性情大變,說是發現了恢復記憶的辦法。」

溫晚梔不禁追問:「就是那套,電擊加上催眠?」

葉雅舟聳聳肩,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是啊,離譜吧?可是陸陸續續也治好了十幾位,輿論口風也有些轉變。雖然還是非常拮据,但是他的實驗室已經有人開始投資了。」

溫晚梔有些不解:「可是治療而已,完全可以最大限度避免痛苦吧。這樣的治療又和折磨有什麼區別呢?」

葉雅舟猶豫了一下,嘆氣道:「這話我爹也問過他,莫里醫生的答覆是,比起恢復記憶之後的懊悔和苦痛,過程中這些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溫晚梔一雙細白的手絞在一起,不敢去想像,當薄嚴城恢復了所有關於她的記憶,與之同時出現的,又將會是多大的痛苦……

第263章 她昨晚難道沒回家

葉雅舟看了看溫晚梔的神色,像是只耷拉著耳朵的小狗。

「晚梔姐,你還是心疼他?」

溫晚梔被打斷了思緒,一時間語塞,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

說不心疼,那也是自欺欺人。

自從她回到京城,薄嚴城一直就傷病纏身。

對,沒錯,這是這個男人罪有應得的懲罰。他虧欠自己的,遠比這個多得多。

可那畢竟是攜手走過十年的人,就算她表面上偽裝得再堅不可摧,內心也不可能完全不為之動容。

這一刻她才明白,她還剩那一點點心軟。

溫晚梔壓下心裡的翻湧:「就算是要恢復記憶,也不能以傷害身體為代價。」

葉雅舟點點頭:「這我同意,不過現代醫學對腦科學還知之甚少,據我所知,目前醫學界沒有太好的治療辦法。所以薄嚴城既然願意一試,也算是賭一個可能性罷了。」

離開銀星車隊,溫晚梔一直心慌得很。

她想在京城藏住暮暮,似乎是太異想天開了。

無論是薄嚴城還是向依然,只要她們想知道的事情,在京城就瞞不住。

這時候,她忽然無比想念暮暮,似乎只要把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心就有了歸處。

溫晚梔叫了輛車直奔萬泉莊,剛進大門就碰到了茹姨。

茹姨很是驚喜:「您怎麼回來了?」

溫晚梔柔和一笑:「有點想暮暮了,他在哪?」

茹姨看了看小院裡,神色溫柔:「小少爺剛睡下,還是老爺給他講了好一會兒的故事。」

溫晚梔笑了笑,輕手輕腳走進了她和暮暮的房間。

大床上,糯米糰子一樣的暮暮正側躺在床上酣睡,一雙小手抓著那隻每晚都不能離身的小松鼠玩偶。

溫晚梔一顆心都要化成蜜糖了,輕輕坐在床側,給他和心愛的小松鼠都掖好小小的被角。

床邊放著的那本小松鼠一家的繪本,已經被暮暮翻得有些破舊了。

溫晚梔眼眶一熱,她知道,暮暮一直惦記著爸爸。

繪本里,小松鼠掉進了樹洞陷阱,而小松鼠的爸爸把他救了出來。

溫晚梔按下心裡的酸澀。

也許在城郊化工廠的那次爆炸里,用自己寬厚的懷抱保護住暮暮的薄嚴城,是真的讓爸爸這個名詞,第一次在暮暮心裡有了具體的形象。

那是堅實溫暖到,他的所有恐懼都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寬厚肩膀。

溫晚梔輕輕舒了口氣,深呼吸,壓下眼裡的濕意,輕手輕腳離開,到了霍啟東的院落。

中年男人正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整理證件,似乎是要出門。

「爸,你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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