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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電話那頭傳來深呼吸的聲音,隨後是薄嚴城清冷的幾個字,好像再多說幾個字,火氣和妒意就要壓不住了。

「她不會的。」

程通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是薄嚴城在感情里謎一樣的自信呢,還是他那爐火純青的自我欺騙水平呢。

連他都知道,溫晚梔這次回來京城之後,身後就沒缺過追求者。

且不說那些暗中拋出橄欖枝的富家子弟,就拿kr集團的威廉總來說,那追求的架勢,簡直是大張旗鼓。

薄嚴城怎麼就能沒點危機感呢……

程通清清嗓子,沒理會薄嚴城的話,正色道:「說真的,在商場裡,你有足夠的資本去自以為是,但在感情里不行。就像今天裝修林墅這個事情,你給予了能想到的一切體貼,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薄嚴城眼神一動,想起了很多曾經的細節。

他似乎只是出於本能地對溫晚梔好,可直到他失而復得,才明白,很多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溫晚梔想要什麼。

或者說,他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眼看著林墅快到了,程通頗為苦惱,但有些話再難開口也得說。

「算了,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有時間我去醫院找你聊。如果一個女人沒和你聊過以後的事,也從沒提過關於家的話題,不代表她沒考慮過未來,而是她的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而這個未來里,其實沒有你的參與。

最後一句,程通憋了半天也還是沒說出後,或者說,他也不想下這個定論。

他不知道橫亘在溫晚梔和薄嚴城關係中間的是什麼。

也許是兩個人的驕傲自尊?又或者是那段無法被遺忘和抹去的痛苦回憶?

總之那一定是什麼,很難去跨越的東西。

薄嚴城仰靠在柔軟的床頭,手臂覆住了眼睛,也擋住了橘紅色的夕陽。

年輕的時候,他總覺得,作為丈夫的義務,就是要給溫晚梔豐厚的物質和安穩的生活。

所以他離開了軍隊,咬著牙回到了薄氏,在束手束腳,備受打壓的環境之下,還是在京城站穩了屬於他的一隅。

可溫晚梔似乎越來越懼怕薄夫人這個名號,甚至她自己的品牌,都要匿名來做。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到了那件sanders鳶尾花的婚紗,自己都忍不住自嘲低笑。

那件可笑的婚紗,溫晚梔來問他,不過是想得到讚揚和肯定罷了。

自己只要再多想想,多追問一句,就肯定能看出,sanders就是溫晚梔。

可他卻自大地相信了自己的判斷,大費周章地買了下來。

薄嚴城苦笑一聲,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掌。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給她一個婚禮。

從十幾歲第一次踏入設計師的領域,溫晚梔做了那麼多年的婚紗設計。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不憧憬一件屬於自己的婚紗,和屬於自己的盛大婚禮……

程通到林墅挨了曹晴一頓數落,溫晚梔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

後來還是一起開車去了銅鍋涮肉,溫晚梔吃得渾身熱乎乎的,心情不錯,又喝了幾杯酒。

溫熱的事物讓身心都熨帖了不少,再加上老友的陪伴,她覺得這幾天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飯館在京城的老街巷子裡,沒地方停車,程通便先去取車。

曹晴和溫晚梔等在門口,實在是被炭火的熱氣蒸得冒汗,乾脆掀了門帘打算到外面去。

不出去還好,一邁步,門口噌地站起來好幾個蹲點的狗仔和記者,把等位的食客嚇了一跳。

「溫小姐,您是要和薄嚴城復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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