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火热的唇舌往下移,慢慢接近衣物的界限,夏明朗忽然觉得紧张,抬手搂住陆臻的肩膀,轻声道:“陆臻?”
陆臻慢慢停下了动作,脸孔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灼热,烫伤大片的皮肤。
夏明朗不敢动,直到他渐渐睡沉。
夏明朗抽身,从他身底下滑出来坐到了床边。看来陆臻的酒品真是不错,醉了想干啥就干啥,干完直接睡着。被酒精烧红的脸上血气很足,很健康的样子,像是个漂亮的苹果,长长的睫毛这次很安静,那只墨蝶像是倦了,收了翼栖得很安定,濡湿的嘴唇有鲜红的血色,微微有些肿。
夏明朗咬住自己的手指,这一点刺痛会让他清醒点。
他现在需要思考,当然,不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种奇异的气息在撩动他的神经,让渴望变得更渴望,让饥渴更饥渴,他现在像一个沙漠苦行的旅人,刚刚尝到了一滴清水的甘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更多。
夏明朗觉得他以前是个乞丐,坐在朱门之外看酒肉臭,因为没有指望,反而盼着自己早点冻死。可现在他忽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皇家金库的大金砖上。
偷!?还是不偷?!
这真是一个问题,旷古谜团,一千个人,就会有一千个答案。
夏明朗用手背蹭了蹭陆臻的脸颊,帮他把被子盖好,转身出了门。
方进睡眼迷蒙的打开门,一阵错愕:“队长?”
“我的床让陆臻给占了,你让我挤挤。”夏明朗推着他进门。
方进哀声叹气:“你轻点儿,小默睡了,你为什么不跟他去挤挤?”
“那小子喝光了我一整瓶伊力特酒原,我担心他半道上发酒疯。”夏明朗脱了外套钻到方进床上。
方进瞪大一双迷蒙的睡眼:“你那酒?真的假的?”
“你说呢?!”
方进钻进被筒子里,嘀嘀咕咕:“他会不会醉死?”
夏明朗笑容奇异,摸了摸嘴唇:“应该不会。”
一张行军床不过三尺宽,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不可避免的总会抱在一起,夏明朗模模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掌一直放在方进光裸的手臂上。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方进含糊的问了一句:“又咋了?”
夏明朗摇头:“没。”
心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是自己对方进都有感觉,他还不如直接投豆腐缸里淹死。
然而,夏明朗在被子里握起拳,是啊,为什么?同样是男人,青春健美的身体,为什么他可以坦然和方进贴在一起入梦,却受不了陆臻离他太近?他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裸露的皮肤贴合在一起的悸动,原来,原来根本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他不是因为被诱惑才觉得吸引,他是先被吸引,才觉得诱惑!
只因为陆臻!
陆臻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睡醒之后在夏明朗屋里团团转,夏明朗听到里面的响动进去看,发现陆臻正弯腰叠被子,当真是切削豆腐一般的齐。麒麟不像是野战连队,对内务的问题不抓得那么死,只要整齐干净就成,至少夏明朗就从来没在陆臻本人的床上看到这种级别的被子,这充分说明了某人不是不能,他只是不愿。
“队长!”陆臻一看到他就叫得特别动情。
夏明朗头皮一炸,脸上声色不动。
“我刚才没怎么吧?”陆臻脸上很僵。
“嗯,你应该会怎么?”夏明朗本来就是打算好了敌进我退,观定而后动的游击战术。
“没有,队长,我这个人喝醉了容易头脑发热,我要是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陆臻已经急得脸都红了。
“怎么你不记得了?”夏明朗怀疑的。
“我要记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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