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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松早就猜測,李坤與疤臉幹了一件違法亂紀的事情,不過聽李坤自認的話,白松心裡也有了計較。

盜竊,確實是一個犯罪行為,而且根據李坤說的話,應該也能判一兩年有期徒刑,但是李坤並沒什麼罪過。白松相信李坤現在說的話,按照李坤所說,他不是從犯,而是脅從犯。

李坤是法盲,他和疤臉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正巧遇到一個事情,疤臉怕自己做被李坤揭發,於是脅迫了李坤一起做,而且就白松理解,李坤當時被脅迫的狀況確實是不得已。

這個事結束後,李坤也沒有拿到一分錢好處。這也是李坤極其反感疤臉的原因,但是李坤一直以為自己只要參與了就是犯罪,所以不得不為疤臉保守秘密。

脅從犯,就是被脅迫而成為的從犯。因脅從犯並不存在犯罪的主觀目的,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違反自身主觀意圖發生犯罪行為,按照他的犯罪情節,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而李坤這種情節,如果主動揭發公安局尚未掌握的犯罪情節,大概率是免除處罰的。

「啥?我沒事?」李坤說出這個之後,其實是輕鬆了很多,他雖然壞,但是犯罪的事情是第一次做,而且被白松教育了一番,憋著特別難受,說出來反而舒服了很多,「你是不是說錯了?」

「你是被脅迫的,跟你關係不大。你說的這個,明天我再細查。這樣,你給我多講講疤臉的事情,把他抓住之後,這個事水落石出,到時候你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白松道:「不過明天你得先來一趟所里,配合我取個筆錄。」

「好,那我就都跟你說。」李坤說著話,走到了一家燒烤攤,找了個人不多的角落:「老闆,給我烤……三個烤燒餅,再來一碗雞蛋湯。」

這次,李坤是毫無保留,就著幾個燒餅一碗湯,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白松講了一下。

疤臉,可以說是無惡不作的一個人,李坤自詡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會像疤臉這麼沒有底線。小偷小摸、小坑小騙,實在是沒什麼疤臉做不出來的。

李坤講了一個疤臉的事情:疤臉的父母,其實就是普通的農民,他父母對自己的兒子一直防範有加,即便如此,每次疤臉回家,都會把父母的一些錢偷偷找到,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去年的時候,疤臉的母親生病要做手術,父親想盡辦法籌錢、借錢搞到了5萬塊錢。然後疤臉假惺惺地拿著2000塊錢回家看望母親,把父母感動的不行。轉天晚上就把交完住院費剩下的兩萬多塊錢連夜拿走,然後跟家裡斷了聯繫半年。

萬幸他父親提前把一些手術費交了,再加上有醫保,不然他母親可能因此就沒了。

但是疤臉不在意,半年之後,還是動不動回家就搜刮錢,還打過他病重的母親以及年邁的父親。

李坤說到這裡:「這個事,說真的,我知道之後,我就不想跟他混了,然後他怕我把他的一些事告訴別人,就逼著我跟他一起偷了個東西。」

嗯。

白松聽到這裡,也有些沉默。

他一直都聽說疤臉壞,但是沒想到能壞到這個程度,壞到讓白松聽了都想把警服脫了把他打一頓!

上一個讓白松有這種念頭的,還是三個月之前發生的一起強姦案,但是即便是那個人,也不見得比疤臉可恨。

「那他這次消失,也沒回老家,還失聯了這麼多天,按照你對他的了解,是什麼情況?」

「這個我真都不知道。」李坤道:「他其實膽子不大,但是也沒那么小。不至於這麼點風吹浪動就會跑,更不會這麼久關機。他就一個手機,而且天天玩手機遊戲,就算是跑了,也不至於不接董曉雲的電話。主要是,董曉雲那邊,我聽說,一直壓著疤臉整整兩個月的工資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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