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那个白色墙壁早就变成乌黑而带紫的地下室。在十几天前随意扔了几百给白日明后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不归家也没有任何能够让把视线永远都低垂的白日明能够看到或是听到的消息。

听不到不就是代表不存在。

地下室闷沉而脏乱,各户的垃圾就堆在简易的门口,苍蝇嗡嗡的环绕在半腐烂又或是已经腐烂的垃圾堆内的有机物上嗡嗡叫,滞留不散的臭气把难堪的空气推上更高的一层楼。

一路走来的门口或是污脏或是落魄的萧条,半开的门内空空荡荡,就等那不知会何时到家的游子。

如果白日明现在还有钱,他一定不会像个傻子那样满目跟着性子走,走出地下室,走到压根就不熟悉的街道里,披着皮肉的灵魂叫嚣着对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的曾岸的思念。

镜头对准低头双手插在兜里游荡走着的白日明。

在抬头间,低头时,抬起手,拿起笔,无论在干什么,我知道我在思念你。

在路边一个人走,在家里一个吃,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全部都是你的模样,我知道在思念你。

每当我偶尔自私、偶尔任性、偶尔放肆、全然隐忍的时候,就会洗澡睡觉,我不会再思念千里之外的你。

你已经变成与我一同抵挡孤独和贫穷日子的陪伴。只有你,不会背叛。 如果对你来说我开口闭嘴都是喑哑,那索性可以不用说话,那你不用听我也可以不用说。是不是这样,被我喜欢上的你,就能永远都停留在自己的世界。

你不会在察觉之后悄然躲开,也不会在毕业之后杳无音讯。说好的一定会回来就变成到现在都没有实现的承诺。而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你离开的日子我浑噩不知所终。

如果世界上所有承诺都像你对我说的话那样当不了真,那我还要承诺来做些什么耗费时间的事情?

白日明嘴角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苦痛,他只要曾岸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这样得不到看着他在那处心安也好。

白日明挨饿的时候反而思维转的更快,铛铛的全是清晰的思路,而真实的饥饿让他整个人都像出现了幻觉。夜晚的北京城有白天没有的琉璃,点亮的城市灯光高高在上,明亮而闪耀,把匍匐在地上死死等待的人的梦想用来奢侈的燃烧。

他想曾岸,这没什么不好承认。他就是想他。单纯的想要看看他,摸到他身上衣料带着的暖意。他只是想他,和不够成熟的爱情无关,和这个世界所有的苦痛和快乐通通无关,他只是在此刻在远离他的那两年里如此深切的思念着一个人。

曾岸是白日明的学长,在他刚刚初一的时候曾岸已经初三。当时午后学校劳动课,白日明从教室出来的时候扛着一把免费发放的锄头,他们要到郊区里去体会最真实的劳动课——白日明对此没有任何感受,他淡漠而冷静,如同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需要把眼睛放进刘海里,不说话的安静就能够完成他的一生。

遇到曾岸的时候白日明远远的落在他们年纪的后面,负责学生安全的曾岸在看到落单的同学自然的走上前去,说完和平时照顾所有人没有二致区别的话就看到那个小个子的男生抬起来的头,那双躲在他世界里的眼睛黑而明亮,亮闪闪的带着惊喜。

曾岸的开头平凡而朴实,“同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随着白日明的摇头,两人已经互相打量完。

白日明怎么看都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眼睛黑的透亮,斜斜的刘海轻飘飘的搁在额头前,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小。这让人在对他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放轻语气的念想,生怕一个不经意就把他从他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曾岸皮肤白而不显柔气,反而会有一种坚硬的傲气,他的眼睛不大不小,却在他脸上刚刚好,嘴唇有刀锋刻画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