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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冷笑睨着他,“你以为将她手下一个小小副将送入牢狱便是胜券在握了吗?我不过是要借此事试探试探她,她已经在派人暗查执金吾了,现在收手,至少不会暴露身份。”

萧情一改方才天真无邪,嗤了一声,不满道:“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满足你一己私欲!”说完她便摔门而出。

刘如意却面不改色,这一局他本就是为了韩文殊而准备的。

当时他明明看着她喝下毒酒,她的神情也早已出卖她自己,告诉他这一切阴毒的计划她都是知道的,不过她仍是愿意为了他喝下那杯鸩毒。

就像三年前,她心甘情愿替他吃下那盘桂花糕。

可是怎么会没死,天下最毒的鸩毒根本没有解药,除非有人在一刻之内为她耗尽内力去毒。这世上只有一人肯待她如此,可是他亦是安然无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虽然她没死的事实让他震惊之下,更多的是欣喜,但是刘家的大业不允许有韩氏这个阻碍存在……

然而,再想骗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死而复生的韩文殊,好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却又小心翼翼如受伤的小兽,霸道却又谨慎。

他此举不过是想试验一下她对皇帝的恨是否还在,或者说,是对他自己的情意,这些天他总能感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疏远,这种刻意的疏离与她无动于衷的漠然神情,让他不寒而栗。是了,他也是害怕失去她的,不然当他以为她必死无疑的时候,又怎会折磨自己,生了离世之意呢?

刘如意眼中惶恐一闪而过,他不敢再往下想,急忙收回思绪,故作镇定,负手立于窗前,“刘恒是不是已经接到回朝的消息了?”

“属下一接到消息,便派青鸟携信而去,应当已到大漠了。”秦川垂眸答道。

刘如意轻轻点头,神色漠然地俯瞰着长安繁华的大道,周身顿生冷肃。

☆、错情

甘泉殿外的更漏声幽幽回响在耳边,显得殿内分外安静肃然。嬴珩这几日一味的睡不醒,刚刚喝下药,便又躺下了。

陈顺心里有些发愁,皇上御驾来此已经四天了,冬祭那日莫名的消失不见,到了半夜才从甘泉殿的宣窗钻进来,心情倒是还好,但是第二日一早就病了,浑身发热,嗓子也说不出话。陛下龙体有恙,这可是天大的事,陈顺不敢含糊,又担心他硬撑着不召太医,只能擅自做主将留守在长安城的太医纷纷召来。

意外的是,皇上此次并没有顽固己见,陈顺还是像以往一般,声辞恳切地请求他问诊吃药,虽然没抱多大希望,但是皇上这一次却破天荒首肯了。陈顺喜出望外,忙召殿外恭候的太医们进来会诊,太医令沈鑫亲自诊脉,又与众太医商议片刻,答复皇上只是阴阳失衡、肝火旺盛,调几服药按时服用便可无恙。见他言辞笃定,陈顺当时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可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是不值一提的小病,可这眼瞅着就要到太后生辰寿宴了,皇帝的病却一直好不起来,反而倒是更严重了,连嘴角都发起了疮。

太医的建议是不宜久卧在床,应多到外面走动,可有助内火发散,可是皇上就是一味的嗜睡,清醒时也是昏昏沉沉,急的随侍的宫女寺人都像是被皇上传染了,也是一水的内火症。

陈顺正愁着,一个小太监奔到他面前,轻声唤道:“师父……”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赶着投胎啊?”陈顺拧眉呵斥。

只见那小太监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才遮嘴贴近陈顺耳边,“师父,韩大人在外面呢。”

“她怎么来了?”陈顺心思一颤,随即厉声正色,“她说来干什么了吗?”

小太监斟词酌句地想了一会,生怕说错话,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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