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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時尋綠將風靈草採回後，讓暮煙和折霽辛苦些，將其做成丸藥分發下各州百姓。&rdo;

&ldo;師兄。&rdo;還沒等雲亭說完，清衍就已經打斷了他的碎碎念：&ldo;那你呢?你去哪?你不見了，時尋綠又該去哪?&rdo;

雲亭聞言愣了愣，半晌垂下頭，顫動的眼睫掩去了眸底所有的心緒，語氣清淺：&ldo;去該去的地方。&rdo;

他說：&ldo;去我們該去的地方。&rdo;

時尋綠在飛舟上渾然不知兩人的對話，一路上還做了一個很香甜的夢，直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刻在骨子裡的警惕迫使他從溫暖的夢境中清醒過來，陡然睜開雙眸：&ldo;&rdo;

柳素池正欲替他蓋上被子，見此動作一頓，手臂尷尬地停在空中：&ldo;&rdo;

時尋綠伸手推開她，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頭突突的疼，像是有什麼東西，潤物無聲地在夢中悄然取走他的記憶：&ldo;你怎麼來了?&rdo;

柳素池垂下眼，也不替時尋綠蓋被子了，緩緩將被子摺疊至自己的膝蓋上，神經質地用掌心抹平上面的褶皺，深吸一口氣：&ldo;我此次來，是向你道歉的。&rdo;

時尋綠挑挑眉：&ldo;你是指騙我的事?&rdo;

柳素池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與訝異，又很快平靜下來，咬牙點頭承認了：&ldo;對不起。&rdo;

&ldo;謝謝你救了我的阿弟和阿爹。&rdo;

柳素池的弟弟和父親也在那場疫毒中因為雲亭和時尋綠活了下來，她本心不壞，經此一事後更加難安，煎熬了幾日後，還是決定將此事向時尋綠和盤托出，像個身陷囹圄的犯人似的，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時尋綠的審判。

&ldo;算了。&rdo;時尋綠眉頭皺的更緊，因為頭疼：&ldo;你也是因為設定才會喜歡我，做出這種事。&rdo;

被時尋綠大大咧咧地指出自己喜歡他，柳素池畢竟還是個姑娘，當下臉紅了又白，念及自己理虧，到底沒發作，垂頭含淚再次道歉，聲如蚊蠅：&ldo;真的對不起。&rdo;

&ldo;沒事。&rdo;時尋綠自覺不是聖母，但是也不想欺負一個小姑娘，看著她的臉，忽然也覺得可惜。

也是一個可憐人。

時尋綠像是想到了什麼，盯著柳素池的臉，難得多了些耐性，話鋒一轉：&ldo;你看過話本嗎?&rdo;

柳素池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轉移話題，下意識順著時尋綠回答道：&ldo;看過一些。&rdo;

時尋綠剛睡醒，嗓子有些干，又陪著柳素池胡扯了些時候，汲著鞋下床倒了一杯水：&ldo;那些書生寫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話本，想必你也看過。&rdo;

窗外明月高懸，時尋綠對月仰頭飲盡一杯水：&ldo;你喜歡我，就像那些書生筆下的主人公一樣，因為設定，才會喜歡。&rdo;

&ldo;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並不覺得有多高興。&rdo;

柳素池看著時尋綠淡漠的側臉，恍然中回想起他與雲亭結契時眉眼彎彎的模樣，心下一痛，勉強道：&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rdo;時尋綠毫不介意被當成瘋子，在柳素池逐漸變得震驚的神色中，直截了當道：&ldo;所有的劇情，磨難，人物，都是被安排好的。&rdo;

&ldo;你和我都是作者筆下的人物，一舉一動，都要符合劇情的要求。&rdo;時尋綠披衣走到窗前，離柳素池更遠了些，語氣卻清晰凝成線，傳入柳素池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