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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挣脱他的双手,咬牙切齿地道:“我当然是巴不得你死了才好,你要是现在就去死了,我才高兴呢,你去死啊,去死啊。”吉祥用手推他,胡乱地推,似要把他推下马车摔死才能出气似的。南宫季云见她越说越大声了,连忙抬手捂着她的嘴道:“嘘,小声些,外头听到了不好,啊……”却是吉祥像小狗似的,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根部,南宫季云忍痛道:“这样要是能让你解气,你就咬吧。要不要再咬别处?”
吉祥微囧,松开南宫季云的手,呸了一声道:“恶心。”说罢就转开头,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吉祥的话让南宫季云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但她却看也不肯看他一眼,只面对着车壁,不发一言。
南宫季云看着吉祥的后脑勺,心情已经从轻飘飘的五彩祥云上,跌落到了深沟的淤泥里,他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吉祥为自己落泪,他会那般的高兴,而待说出真相后,看到她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又会那般的失落,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她的眼光和态度了呢?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呢。南宫季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再哄哄她,跟她好好解释一下,犹豫半晌后终于妥协,伸出手扯了扯吉祥的袖子,哪知吉祥心里正怒火熊熊呢,感到南宫季云的动作。手使劲一甩,然后便听得身后传来“咚”地一声,吉祥连忙回头,却见南宫季云倒在了马车的座位上,似乎是昏迷不醒了。
吉祥以为他又是装的,于是哼了一声道:“无耻!”然后转开头,半眼也不再瞧他。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平王府。南宫季云依旧是人事不省,吉祥只当他是装的,也不管他,自顾自地从他身上跨出去,由喜儿扶着下了马车,南宫傲上车将南宫季云抱下车来,一路抱进竹苑后,却不知该把他放在哪个院子里,吉祥自然是巴不得南宫季云回他自己那院子去的,她好一个人躲躲清静,于是便对南宫傲道:“送去世子的院儿里吧,他身边的人也方便照顾他。”南宫傲心里一想,觉得吉祥说得也有理,于是便将南宫季云抱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很快,得到消息的王爷和王妃便心急火燎地赶来了,王妃见南宫季云脸色惨白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眼眶立即便红了,快步扑上前,握着他的手哽咽道:“说了叫你不要去,你偏不听,弄成这样,该如何是好?”说罢又转头瞪着吉祥道:“你就由得他被人灌酒?就不会劝着他吗?太子灌他酒。你就不晓得拦着?”
吉祥很想说他明明是装的,可见他那惨白的脸,又觉得不太像,再说他的确是喝了十几壶酒,自己就坐在他身边,也没见他搞鬼把酒倒了或者怎么的,难道他只吐血是装的,喝多了却是真的?而且,他也没有欺骗自己父母的必要啊,难道,他这会儿是真的昏迷了?吉祥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心思在恼怒与愧疚之间来回摇摆,如今又被王妃一顿抢白,竟一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只得低头站在一边,王爷劝道:“你骂她有什么用,太子要做什么是她拦得住的?”
王妃又瞪了吉祥一眼,然后才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季云,期待他能立即醒来。很快平王府的御医赶到,替南宫季云把了脉,其说辞竟然和皇宫里的御医一样,也是说他饮酒过量,伤了肝脏和脾胃。需要好好调养,吉祥这才开始有些懊悔起来,不该对他那样凶的。
王爷和王妃听了御医说的话后,吩咐邓林让小厨房熬醒酒汤与清粥,又叮嘱吉祥好生看顾南宫季云,然后才怒气冲冲地出了竹苑,驾了马车朝皇宫里去了。
吉祥守在南宫季云床边,开始仔细地回想这件事的始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