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你这算什么呀。”米臻不屑地说,“我死的时候比你惨多了,也没像你这么哼哼。” “你那是没机会哼哼。我比你命大,他们没打死我。可我现在和死也差不多了。老婆跑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女鬼。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用胳膊够着椅子腿,非常费力地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回卧室去。 米臻在后面跟着我,低着头,头发垂下来。
“你干吗?”我问,“还想在我的伤口上洒盐啊?” “是的。”米臻点点头,同时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盐罐,是从我厨房拿的。我嘬了嘬牙,把衣服都脱了,趴在床上。脱裤子的时候我还有点犹豫,米臻说:“没关系的,我不会非礼你。” 米臻手法奇特,盐就像沙子似地均匀地撒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直嘿呦。这还不是最疼的,等我觉得盐已经撒得差不多了,米臻突然把一种冰凉的液体倒了上去,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哎呀”一下叫出了声。那液体渗进伤口,
火辣辣地疼,我闻闻味儿,知道是酒精。 “别喊了,邻居会以为你家在杀猪。”米臻说。 我侧头看米臻,她干得特别认真,手上拿着我喝剩下的半瓶白酒,就像在腌一块腊肉。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叫,只好咬住了枕头。
“后背好了,翻身。”米臻说。 我吃力地翻了个身,伤口一疼,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孔坚在给你吃的老鼠肉上下了迷药,所以你吃下去,身上就有味儿。正好用你的酒擦擦,顺手把味儿也去去。”米臻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感到万分羞愧,我从来没有光着身子这样被一个女的摆弄过。老说有现世现报,看来我就是遭了报应了。这两天我就是这么对待杨梅的,万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成了这样了。
我问:“那他们自己也吃了,他们怎么不迷?”
“他们吃的是锅里的,你吃的是碗里的,你怎么这么笨?杨梅那个电话,本来就是和外面人约好的,有什么意外就打,说是泉州餐厅,你还真信了,还自己跟人家说地址。你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笨的男人吗?”米臻一边擦,一边数落着我。她头发下的半个脸庞对着我,我第一次发现女鬼也有美丽温柔的一面,看着看着,不觉有点痴了。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你居然还有反应了?你个色鬼!”米臻急了,把半瓶子酒猛地倒在了我胯间。我“啊”地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捂,还没容我够到,一把盐又撒在了我眼睛上。 等一切都消停了,我已经被米臻用被单严严实实地包起来,既像木乃伊,又像一个即将被沉到汨罗江里的肉粽子。米臻拍着手,高兴得又蹦又跳,舌头快乐地伸缩,还在我身边绕着圈子,速度还特别快,一会儿到床上一会儿到床下。我说:“你别绕了,看得我眼晕。” 米臻停了下来,问:“杨梅说的,你信吗?”
“我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你们都比我强,比我心眼多,你们个个都是人精,死了也是聪明鬼。我求求你们,就放过我这个愚蠢的人吧。我都准备搬出这个城市,再也不答理你们了。” “还说不答理。”米臻突然凑过脸来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可爱啊?”
一股寒气从她嘴里冒出来,喷在我脸上。尽管我被包着,可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说:“你想让我说是,还是不是?” 米臻得意地说:“反正我比杨梅可爱,孔坚是这么说的。” “又是孔坚。孔坚是你们的偶像啊?”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孔坚”这个名字。
米臻在我的伤口上撒盐(2)
“孔坚、孔坚、孔坚!”米臻重复着念道,故意气我,“他从没有爱上谁,也没有谁爱上他。所有的女人都想和他上床,可所有的女人都不是为了爱。” “好了,我烦了,这辈子不想再遇到他。”我气急败坏地说,“是他毁了我的生活。”
“你猜猜,孔坚最后是真追我还是假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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