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睛伸手向前指某本书,发现是诗集选,就决定乱枪打鸟的把想法通通说给严少桀听,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拖了很长的上课时间,而且这样把想法说出口,理了凌乱的思绪,甚至意外的获得严少桀赞赏的目光,间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有几两重的。所以日子一天天得过去,中国文学是如此渊博、不见底,他们能讨论的东西多得不得了,她也就养成了每天早上在严桀到来之前,闭眼在书柜前指书的习惯了。话说,严少桀倒不像自己以前所认为的严肃无趣,相反的,他很有想法,不像以前的夫子总爱口中挂著之乎者也,硬要套些古文锦句,而是在出现需要思考的争议性讨论时,举出有力的例子,甚至与当朝的情况及民间俗是互相参考比较,非常的厉害。她从未能够击倒他的论辩,也因此十分佩服他。

若筝本是直性子的人,她对严少桀的敬仰毫不掩饰,现在每当严桀进紫鸢时,也能获得与四皇子不相上下的欢迎。「公主,夫子要进殿了。」若筝会很快迎至殿外,「严少桀,快点,外边冷。」她若在书房外遇见他,不称呼他为夫子,但在书房内,严少桀的思想比她有深度,她都会尊称他为夫子。两人的相处比起第一次上课可说有天壤之别,彼此的认识也更深了。

皇宫秋季定期在马场举行活动,大小官员携家带眷通通出席,也开放一定数量的平民入场,可说是热闹非凡。皇上的位子理当在最高处的正中央,旁边两排下来就是皇子皇女和要臣谋士,男女本当有别,分坐两边,若筝的对面就排到了严少桀。不知怎的,严少桀只在开场时现身一下,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若筝心里正感到奇怪,太可惜了,还想利用机会跟他辩论一下昨天的课程呢。不过也说不定他觉得自己敌不过她就溜掉了,若筝为自己的想法呵呵笑起来。她接著发了会愣,已经秋天了,她也快要十七岁了。姐姐们都在十六十七岁就嫁掉了,她有办法能够撑过十七、十八,然後一辈子待在宫里吗?她能够一直待在父皇母后身边吗?能一直和哥哥姐姐们打打架、辩辩嘴、撒撒娇吗?能一直和严少桀讨论数不尽的问题吗?不知为何,最後一个疑惑,却令她心底酸酸涩涩的,一定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令她心服口服的夫子,却没办法延续永远的关系吧。

四皇子微笑的看著发愣的若筝,将她发著呆沮丧的看著严桀座位的样子看进眼里。「筝儿。」他轻唤一声,微抬下巴示意场上的动静。若筝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得看了四哥一眼,以往她最爱在马场打混,对场上狂奔的骏马、挥洒汗水的男人格外热情,在尚未上严少桀的课之前,她唯一对严少桀有好印象的一件事就是他第一次踏上马场以後,就是永远的胜利者。当时严少桀出色的武术及驭马能力令若筝惊豔不已,她那时还只是十一岁的黄毛小丫头,对严少桀真是充满崇拜。有次偶然听及四哥说严少桀和他交好,便吵著要去找他认识认识。那天她不顾宫女的阻拦,冲进严少桀在宫里的议事房,严少桀自己一人在看著书,看到她闯进来只冷冷叫了声公主,一点礼仪都没有,还直接下逐客令,脸臭得跟踩到什麽好东西一样,从此就觉得他讨厌极了。不过呢,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比较了解严少桀了,他不似自己以前想像的那般讨厌,反而还满令她……她在想什麽啊?若筝突然惊了一下,脸微微的红了起来,真是的,乱想乱想的,她逼自己不再去想有关严少桀的事,场上一定更吸引人。她这才望上场去,又後悔起来,严少桀真是无所不在耶,她才不想想他,他就要出现在她视线里。

马场是一大椭圆形跑场,围成的圈中种著绿草,在稍微靠近中心处立著一根根标靶,稻草密实扎成圆盘,在最中心处点出红心。场上的严少桀,一身黑,低俯在马背上,像一枝箭一样射出去,扬起的尘土更使他的身影显得迅速,远远的抛下其他人,然後经过定点时,蹬马速度没有丝毫迟缓,手里握著弓箭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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