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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想看看,這位父親是否真的這樣冷血。

知曉他的兒子病症纏身,可以置之不顧,毫無觸動。

「精神病?什麼時候的事?」

幸而她有些賭贏,陸豐座椅靠不住了,直起身,神色莊重。

沈離咬緊下唇,哼出的鼻息很沉,「很多年了,精神分裂,躁鬱症,他還有胃病。」

這些,陸豐統統都不知道。

甚至柳雁都不知道。

陸長鶴把這一家子瞞的很好,整整六年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他一點也不高興,他很難過,卻又從不跟人傾訴這份難過。

總會給她發出去的拒收信息,也都是年年幾份的問候,關於病症他隻字未提。

他從不把那種難過帶給別人。

「可是六年以前,他健健康康,意氣風發,什麼事都沒有。」這才是沈離最傷心的地方,她見過他最風光明媚的時候,她見過少年在賽場肆意,見過他笑容不羈,再見如今這樣,每每想起心中便頓然絞痛。

「他這六年真的走得好辛苦。」

沈離底下攥緊的手攀在桌沿站起,說到心裡深處,她什麼也不怕了,「哪怕您……有一點點關心他呢?」

「……」陸豐被堵的啞口無言,對於兩個兒子,他的確欠缺些真是意義上的父愛。

但從未想到,陸長鶴會負重至此。

出於尊重,臨走沈離仍鞠躬道聲歉:「最後還是對不起,過段時間我會給您賠禮,晚輩說這些話實在不應該,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好好想想。」

回到客廳時,他們還在玩紙牌。

沈離特意去過一趟衛生間,將淚擦乾淨,一點紅暈用補妝的粉餅蓋過去。

看上去沒什麼事了才下去。

也不知道陸長鶴的戰況如何,芙妮還是笑得最歡那個,一順溜牌砸上去,「飛機!」

這飛機飛得幾個人愁容苦臉。

沒人再有大牌打出來,芙妮又緊接上三個a:「三帶一。」

「我去。」

「嫂子還剩幾張牌?」

芙妮洋洋得意展示牌背,「就一張咯。」

「靠啊,又輸了。」

已經有人捂臉了。

「沒人要我就走了啊?」

芙妮沒得意完,陸長鶴砸了串炸彈過去,「壓。」

芙妮笑容僵住,扯動嘴角,「你這……深藏不露?」

「藏一局了沒想到吧。」陸長鶴玩得入迷,沈離回到身旁了也半天沒有察覺,話頭挑釁芙妮,「大牌都出來了吧,你還剩一張怎麼過?」

芙妮:「……」

這小子越來越會噎人。

其餘人紛紛要不起,「這把是要給二哥拿下了啊。」

陸硯安還在翻手機,瞧這情況也跟著湊過來,看了眼陸長鶴,眼神示意。

陸長鶴秒懂,丟了一條龍過牌的機會,砸了最小的三上去。

剛好順延到芙妮,剩下一個十險勝。

「我靠!放水嚴重!」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哥?」

幾人輸麻了都,見這場面心態更崩。

陸長鶴搖頭擺手,「賣我哥一面子。」

「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

「唉散了散了。」

……

「散什麼?」陸長鶴肩膀碰到沈離,驚覺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沒多想,把人牽近,「你們嫂子還沒上場呢,不得陪陪?」

聽到這話,他們還真打算給面子。

沈離連連婉拒:「我就算了,我真的不會,沒有玩過。」

「不想試試嗎?」陸長鶴以為她覺得玩的額度大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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