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抱胸,左手遮面,给了自己半个零落的拥抱,“我以前想得很潇洒,觉得女人和男人一样,凭什么男人可以以睡尽天下美女为荣,女人就不可以?我没有滥交,不碰有家室的男人,认认真真恋爱,每段关系都尽量投入,只是不约束自己,亦不觉得要为谁守贞,合则来不合则散—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这些想法没错。可是南澄,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是不一样的,我只是遇到了一个自己真心想要喜欢的人,而他好像没那么喜欢我,我就心虚了。”

“我怕自己不够好,我怕他挑剔我的过去,我最怕的是他不喜欢我。”

对于世间男子来说,爱情是生命里盛开的花,开了一朵,谢了一朵,摘了一朵,还望着另一朵;但对女子来说,爱情常常是生命里的一场浩劫,一次两次就够伤筋动骨。南澄曾以为苡米是不同的,至少,遇到人渣后重生的苡米,可能是不同的。但那个W先生,让她重温少女之心。

南澄抚了抚苡米的长发,安慰道:“他凭什么不喜欢你?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今年的秋天短得像是只有一瞬,而冬天又特别冷,十年未曾下雪的沪城在入冬后也下了几场鹅毛大雪。南澄看新闻说,北方地区发生大面积冰冻,众多城市的高速公路也一度封路。她想起沈洛的妈妈,这个丈夫早逝、独自拉扯大四个孩子的农村老太太至今还住在条件不甚好的旧居。

南澄曾陪沈洛回过一次家,他的妈妈非常喜欢她,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包,打开来是一只暗金的戒指,南澄临走前老太太硬塞给她,像是认定了她会是她的儿媳妇。

南澄当然没有收,但在这个冬天,她突然又想起了她。南澄想着给老太太寄一床羽绒被,打电话要地址,却没想那头接起电话的人是沈洛。

“南澄,是你吗?”他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南澄不好立刻挂掉,倒显得她小气了,便笑笑说:“你回家了吗?以后都不在沪城了?”

沈洛握着话筒,顿了顿才道:“没有呢,我只是回家看看我妈,顺便拿户口本……南澄,我要结婚了。”

“啊?真的吗?恭喜恭喜。”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南澄反应不及,说着客套的祝福。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间或还有些许杂音,她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沈洛的呜咽声。

他在哭,压抑地,无声地,痛哭。

“沈洛……”

南澄才叫出他的名字,沈洛便再也控制不住地哽咽出声:“我好后悔对不起你……南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可是,我对不起你……”“都过去了,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吗?新娘很漂亮吧。”南澄心中万分酸楚,但她不愿沈洛太过沉湎于过去,他们都将有各自的新生活。

沈洛平复了下情绪,重新开口道:“她是我以前酒店工作时认识的客人,比我大十岁,二十岁就跟着她父亲做生意,挺有钱的吧……我知道外面很多人看不起我,你可能知道这些后也会和他们一样,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南澄,我不想这样。在我原先的计划里,我们会结婚生一个孩子,我努力打拼事业,三十岁之前进入五星级酒店的管理层。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让除了出身比我好、其他什么都不如我的人差使得像条狗一样。”

“南澄,唯有你是我日复一日的念想,但现在,我要断了这个念想了。”沈洛再度哽咽,“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打电话过来,我没想到还能听到你的声音……”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很爱你,很爱你,可是我还是要娶别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就算有,我也原谅你了。真的沈洛,可能我们真的就是没有缘分,谁也别怪谁。”

或许真要追究起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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