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5页)

能辜负了他老人家不是?”

白桑站在聆歌身侧,斜着眼睛瞟向她和容渊,那位绝世神医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管以手遮眼,半点不动。这边的聆歌则是一脸的殷切,带着绝望和不舍的看着他。白桑暗自吧唧吧唧嘴巴,果然情最坑人,瞅着这二位,八成比戏本子上的故事还要千回百转。

“公子……”聆歌轻唤“前路茫茫,望君珍重……”

聆歌美目空寂,说完轻福了下身子,咬着牙转过身去由白桑扶出了琼芳亭。她目不斜视的看着楼幽兰,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割出淋漓鲜血,让她痛不欲生。

每走一步,她便远离他一步,她甚至可以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被碾压成粉末,一阵轻风吹来,她便可以神形俱灭了。

楼幽兰向她伸出手来,亲自为她挑开车帘。聆歌却并不理睬他,径自抓住车沿,手指因用力而变得青白。

最后一眼,她再看他最后一眼,哪怕只是一个轮廓也好。

聆歌回眸,琼芳亭立在粼粼碧波中,逆着光,金茫一片。她只能窥得到他的背影,银发如瀑,随风款摆。

他坐在那里,形只影单的孤寂,她有时想,在自己未出现时,他是不是就是这样,自在写意的望着天边云卷云舒,不问俗世、不理情愁。

是她将容渊从云端上扯下,给予了琼浆玉液,在他微醺时又这样绝情的抛下他……

聆歌终于回头闭目吸气,再次睁眼时,美目里只余一片空洞死寂,她将她的心留给他,再也带不走了……

墨蓝色的车帘垂落又再次被挑起,楼幽兰踩着白桑的背登上马车,面无表情的坐在了聆歌的对面。

“走。”

“是,王爷。驾——”

随着白桑一声厉喝,骏马扬尘,车轮转动的声音便渐渐的远去了。

过了许久,一滴晶莹顺着容渊苍白的指缝划下,折射出阳光的绚烂,带着五彩的精芒滴落在黛色的衣襟上。这是他对她的情,是他对一生中最爱女子的绝世眷恋……

马车疾驰不停,向着阳明山外奔去。马车内有暖炉烘烤着,一点都不觉得寒冷。车壁的四周用软枕挡着,置身于里,倒像是坐在床榻上一般舒适。

楼幽兰和聆歌两下里均是静默不语,前者一脸的阴沉,后者则是一副放空的模样,靠在马车的软壁上闭目假寐。

“你——”

楼幽兰刚刚张嘴,聆歌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便适时而至:“楼幽兰,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免得我后悔了,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聆歌说到最后一句时,没有预兆的将美目睁开,漆黑的眸子如极地深渊,不带任何情感的看向楼幽兰。楼幽兰一怔,刚想勃然大怒,聆歌便毫不理会的再次闭上了眼睛,累到了极致,真的是连恨都懒得表达。

楼幽兰前后连着吃了两个闭门羹,一副接受不了的模样瞪着云聆歌。他楼十七的面子比天大,被一个女人这样四次三番的泼冷水,饶是再好的脾气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他这种一点便着的狠戾性子。

可见聆歌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怕这个时候和她争闹,她真的敢玉石俱焚,可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楼幽兰负气的一甩袖子,猛地砸了一下车壁。

正在前头驾车的白桑一惊,忙问了句:“王爷?”

“停车!”

马车内响起楼幽兰的暴喝,白桑不敢有疑,急忙将马车停好,跳下马车,刚一掀开车帘,迎头一脚便被楼幽兰踹翻在地。

“滚开!本王不愿意坐马车!把飞廉牵来,本王要骑马!”

白桑不知楼幽兰为何突然这么大的怒气,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马车内,怎奈有车帘挡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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