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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大方，送禮送贗品。」葉星河嘖嘖感嘆。

顧曲江面上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麼，拿了一塊炸雞送進嘴裡。

顏思卿看了看帳本又看了看南山圖，「太子殿下，你花了五百兩，就買了個贗品？」

顧曲江：「是啊，簪花閣真黑。」

顏思卿仔細觀察他的微表情，是真的看不出蛛絲馬跡。

「你好歹是太子，連畫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來？」

「卿卿，你知道的，我偏愛陶瓷玉器，對這些字畫之物不感興趣。」

顏思卿：……

「敗家玩意兒。」

第59章 祖傳綠帽

且不管太子花五百兩買一幅贗品有沒有更深層的原因, 反正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刺客是成王買的。

白桃單拎出和刺客有關的所有線索，看向樊成林：「王爺, 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樊成林：「我沒想殺人。」

解釋略顯蒼白，葉星河緊接著問：「你買通刺客宴會行刺, 不是為了殺皇帝嗎？」

樊成林沉默了一會，捋清楚思緒才說：「刺客是我買的。太子無才無德，殘害手足，皇帝卻始終狠不下心下旨廢儲。所以我策劃了這一場宴會行刺，想嫁禍太子, 讓皇帝下定決心廢除他。大家可以看看這幾條線索, 傷不在要害, 匕首無毒。如果我真的想要皇帝死, 我應該在匕首上塗滿毒藥。」

眾人沒有追問，算是認可了他的解釋。

「說到毒藥，皇帝體內測出三中毒素，如果刺客那一刀不致命，那麼皇帝多半是死於中毒。」宋時雪說著把線索提出來。

白桃：「現有的線索里，是不是只有一根筷子上沾了毒？」

「沒錯, 是二號毒藥, 毒發時間半個時辰。」宋時雪道。

顏思卿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皺了下眉頭，說：「宴會開始時間是申時末，而陛下身亡時間是酉時末，中間隔了一個時辰。如果毒是開宴之前下的，應該還沒等刺客出現就該毒發了。所以開宴之後，有人動過陛下的筷子嗎？」

顧曲江道：「皇后給他夾過菜。」

宋時雪立即解釋：「本宮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樊成林：「我看到了, 皇后娘娘確實是用的自己的筷子。」

那這根帶毒的筷子怎麼解釋？

「或許這條線索的意思不是筷子被下了毒。」葉星河小心翼翼舉手，見眾人看過來，才繼續往下說：「如果菜裡面有毒，筷子夾菜，筷子自然也會沾到毒藥。這條線索中筷子上的毒只是微量，可能是想表示菜里有毒，陛下吃了，所以體內有二號毒。」

如果換成菜里有毒，那要分析起來就要容易一點。

白桃懵懵地問：「可陛下用膳前不是有太監試菜嗎？怎麼會沒發現呢？」

「注意毒發時間。」顏思卿提醒她，白桃才反應過來，拍了一下腦門。

宋時雪回憶自己的劇本，對應著線索接著說：「今日下午太子妃與白昭儀還有太子都去過御膳房。還有東宮搜出一個空藥瓶，我宮裡也有一個空藥瓶。我的線索我可以解釋，藥瓶原本裝的是打胎藥。」

被提到的另外三人同時抬頭看去，「打誰的胎？」

「白昭儀。不過，現在看來下藥有點多餘，白昭儀根本沒有懷孕。」宋時雪指了指老藥鋪搜來的假孕藥，還有簪花閣搜到的孕婦被綁架。

「所以，白昭儀桌上的魚蝦蟹不是你安排的？」顏思卿有點沒轉過彎來。

白桃主動承認道：「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愛吃河鮮。」

顧曲江：「可是，為什麼打胎藥最後是在我碗裡。」

這是一個好問題，眾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