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然狗脸瞧起来好哀怨。

“噗——”

身后有人忍俊不禁。

他撇过峻脸,见她一手忙捣住不小心逸出笑音的嘴巴,两颊白里透红,连眸底也染上笑意。他胸口绷了绷,意识到好不容易修炼有成的定力,正要面临人生中最严苛的考验。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要是还够理智,就该马上开口请她出去,带着那盘看起来该死的可口又该死的诱人的松饼离开这里,别来招惹他。

“松饼要趁热吃,你忙吧,我不打扰了。”她静语,再次递上暖盘。

有一瞬间,余文音一颗心仿佛提到喉咙,她竟在紧张,怕他拒绝。

他是该拒绝。他偷看她整整三个夏季了,他想,他会偷看她很久、很久,久到潮水不再来,而那片大海再无一朵浪花;久到她在他心中,随着岁月沉淀成如琥珀般的记忆,让他独吟低回。

他该冷着脸、狠着心拒绝。

可是……

可是……

那盘松饼什么时候跑到他手上了?!是他主动伸去接过来的吗?

疑惑尚未厘清,跟着,他听见一个极其熟悉的低沉声音,坚定地说着:“我不忙。”心里一骇,那是他!他不应这么说,但他的确说了!

“你没打扰我。”完了!真是他!

余文音实在分析不出男人此刻的神情,他嘴上虽这么说,眉峰却淡淡纠结,眼底隐晦,却似有若无地闪动着异光。

近看着他,更发觉那脸部轮廓深邃,英挺的浓眉底下是一对好看的单眼皮眼睛。以男性的角度来看,他的睫毛是过分密长了些,当眼眸微垂时,只觉那目光忧郁又淡漠。

他像在生气,又似乎不是。她心里有些迷惑。

腼腆一笑,她沉静道:“我过来找你,除了带大白回来、请你吃松饼外,其实还想看看你的伤。我跌在你身上,把你撞倒了,你手臂的擦伤不碍事吧?”边问,她脸容边偏向一边,顺手轻轻扳过他的臂膀,眼睛不禁圆瞠。

“你没有处理?!”手肘和臂膀后都有伤口,不很严重,但他似乎没去在意,微涸的血珠仍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话真的很少,事实上,是真不知应该说什么,只会定定瞪着她碰触他臂膀的小手,跟着,目光又困惑地移向她靠得好近的小脸。

她垂着眸,白额漂亮,眉心不以为然地淡蹙着,软软的呼吸避无可避地拂在他臂上,他感觉身上的毛孔急速起了变化,膨胀,收辖。收缩,膨胀,他的心舅有些不能负荷。

蓦地,他手里的白瓷圆盘被接走。

“急救箱放在哪里?”没察觉男人的异样,余文音边问着,边将松饼搁在门边的矮柜上。

脸很热,不寻常地发热,脑子里腾烧着一种近乎可耻、下流却又疯狂甜美的念头。他抿了抿唇,被心中极度想亲吻她额头的欲念给吓到……不,不对,他渴望亲吻的绝对不止是她的额而已……

“家里没有急救箱吗?”越瞧心里越不舒服,他都没觉得痛吗?“咖啡屋那儿应该有,我回去拿。”丢下话,她正欲往门口走,男人忽地握住她的细腕。

余文音回眸,疑惑地看着他,见他薄唇微动,终于出声。

“小伤而已,不用那么麻烦。”基本上,要不是她提及,他根本无心去留意那几道际痕。

“不可以。就算是小伤口也要好好处理,至少得消毒。”身为长姐的架势不由自主地摆了出来,她语气尽管柔软,态度却坚定得很。

余家三个姐妹中,她排行老大,底下两个妹妹对她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可能打小就有当人家长姐、长女的自觉,那体认已根深柢固,让她很习惯去照顾别人,也很习惯把责任往肩上扛。

男人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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