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边的栏杆,痛得龇牙咧嘴的,开始还忍着眼泪,想想宿舍反正也没有人,哇地张嘴就哭了起来。
边哭边想着,我们的两年,就这么被我葬送了。
如果还是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时候,走在路上天气好得都让人想喊叫的时候,那该多好。
……
■ 02
人们年少的时候总会因为无知而愁绪满满,成长之后又会因为踌躇满志却被打击而日渐消沉。只有中间的那段时光无忧无虑,即便再多么懵懂而未经世事,周遭也一味的全是春光明媚。
也许就是那天的阳光太好,六点钟就斜斜地刺亮了玻璃窗,许小牧也就是一不小心看错了表,骨碌碌地爬起来刷牙洗脸,端着盆走到水房的时候还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以为在镜子里看见了一男人,牙刷就这么掉进了满是污垢的水池,沾上了一坨很恶心的墨绿色物质。这时候她还没有睡醒,迷迷瞪瞪地看看牙刷,想吐;转眼看看镜子,还是想吐。
之所以能把这些细节记得那么清楚,譬如自己是七点十分出门,在寝室到食堂的林阴路上逛了二十七分钟,食堂买了包子和稀饭五分钟吃完,在操场边看别人跑步有十四分钟,然后走到系楼。刚刚好八点整。记得住这些,是因为许小牧之后有细细地推算过这些事情发生的连续性,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她头脑一发热,看到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上贴着招新两个大红字,就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要么包子的馅太少或者稀饭太烫。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件。
心情好的时候想起来吃吃地笑着,心情不好时踢飞一块石头,恨恨地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呐。不过只是一个小丑的角色,偏偏要我见识什么叫王子。随后又连着吐舌头,连王子这么俗气的词都想出来了,陈思航这个男生,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王子就能形容的出来的。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体育部部长而已,多了不起啊。
许小牧推门进去还没说话就直接被里面的男生一句话顶了回来。不知道敲门吗?她顶着脸上两个滚烫的大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脑子里还全是那人刚才丢过来的白眼球,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来干吗的了。
局促不安。
微开的门外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隔壁屋子的电话铃滴滴嘟嘟地响不停。男生在一打纸上写写画画,突然把笔一丢,吓得许小牧倒退一步踢到了桌边的篮球,篮球碰倒了跳高的撑杆,砸在她自己头上。
小丑(2)
“啊……”
自己没来得及出声,男生倒是张了张嘴巴,声音低沉,整个表情却像没有被训练好的群众演员,被刀捅了就只会夸张地张张嘴巴干巴巴地喊一声“啊”,然后倒地死掉。不过这偏偏让许小牧大了胆子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脸红红白白几轮过后实在忍不住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大概就只有激怒他的份儿吧。许小牧心里从一开始就这么想着,话说得吞吞吐吐,歪歪扭扭的字填了份表格,还被他愤恨地指出了几个错别字。“重填!”直接把纸丢回来,这对于一个已经窘迫到了极点的女生,基本上等于你指着她的鼻尖骂,就差扇一耳光再吐口水了。许小牧偏偏是个慢性子,答应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地填,填到一半感觉到眼睛好像看不太清楚了。
啪嗒。啪嗒。鼻子分明都还没感觉到酸呢。扑。扑。湿掉的纸张连碰撞的声音都软软的。扑哧。扑哧。鼻腔突然堵得就快喘不上气了。
“你你你……哭什么?”
许小牧抬起头,和陈思航这么对望着,听到楼层里的水来回冲了七八次,才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抹脸,发现抹不干净,哆哆嗦嗦从包里掏出面巾纸来揩鼻涕。陈思航先是有些厌恶,进而莫名地看着她,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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