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页)
要抬走尸体。元庆谋连忙拦住。叫道:“万万不可呀!他还是个孩子,为何砸脸哪?请给他留个全尸吧!”
艳姑瞪起眼睛。训斥道:“田茂,你不想活了吧?我的事儿,你也敢管?滚一边去!抬,抬走!”
艳姑拂手而去。几个大汉不由分说,两人抬起沙兔的尸体,一人拿着镢头。就往外走。元庆谋哭哭几几地跟在后面,不断地哀叫:“各位大爷,手下留情啊!小小的孩子,死在这里,连个亲人都没有。你们说,不可怜吗?”
大汉们全都笑话他,说他粘粘糊糊,一副婆娘的样儿。说他这种人,咋就摊上了好福气,会跟王族的女人成亲?
一个大汉自负地道:“这王族的女人把在手里,还能让她跑了?要是我,天天弄她,让她腰酸腿疼,趴在床上起不来。你小子,不是犯迷糊吧?”
元庆谋仍然哭几尿相的,跟着他们走。而英子,则抱着琴,落寞地跟在他的身后。元庆谋心里挺纳闷儿:英子今天满腹愁肠,竟然把琴带来了,难道沙兔的死,使她有痛伤同类之感吗?
来到山上,把沙兔的尸体放进一个土坑里,一个大汉就搬来一块石头,要砸沙兔的脸。元庆谋连忙拉住大汉道:“大哥,你信鬼神吗?”
“屁,我才不信呢!”
“可我信哪!听说,人死了,尤其是孩子,元神还没散呢!谁要动尸体,元神就会变成厉鬼,老找这个人的麻烦,整天整日地折磨他,直到把他折磨得又疯又傻,最后自己用刀了断。”
那个大汉有些害怕,咽了口唾沫。
“我说的是真的,确实很真。我家原先有个邻居,就是因为砸小死孩儿的脸,天天晚上做恶梦,最后投了江。他的尸体泡在水里,头发全扎撒开,眼睛瞪得像牛眼睛,脸面变得像小孩儿一样,好恐怖啊!”
旁边的大汉听着有些发���憧�思覆健�
元庆谋说:“艳姑又不在跟前,你们干啥发傻?人都死了,还砸脸何干?不如你们坐在一边,让我替你们把他埋了吧!我们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还是给他留点儿念想吧!”
搬石头的大汉望他的同伴,迟迟疑疑地说:“让他埋,是不是也行?”
“行吧!”那两个大汉同意了,“有人替咱们干活儿,咱何必还要操劳?埋死人,又不是啥好事儿。来,坐到这边,咱们下棋玩儿。”
几个大汉过去了,在地上画了个棋盘,摆了几块小石头当棋子,下棋。
元庆谋看看英子:“英子,你抚琴,为沙兔送一程吧!”
英子席地而坐,将琴摆在面前,轻轻地弹起琴来。
彼黍离离, ;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 ;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 ;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 ;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 ;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 ;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元庆谋看英子完全沉入到琴声里了,眼睛里流着泪,却没有抬头。而那几个大汉,竟然为悔棋争得面红耳赤。他迅速跳进坑里,给沙兔嘴里塞了一丸药。俄尔,沙兔醒了。元庆谋朝他做个手势,让他顺坑的另一边逃走。沙兔一个翻身,快速地朝坑的另一边爬去。他翻出坑沿,继续爬行。如蛇一般,很快消失在树林里。元庆谋则拿起镢头,往坑里填土。他干得大汗淋漓,生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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