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身可见空谷云雾,侧耳可闻回音盘旋……
我至幼懒惰,不学无术,唯对琴有些别样的喜好,似天生便会一样,初次抚琴便已是流畅清音,师傅为此稍感欣慰,说我还不算太过无术,好歹还有一技傍身,我曾想将我这唯一见得人的技艺在“小堂叔”面前显摆,可他却断然拒绝,说最不喜听琴,我便从此也失了抚琴的兴致,都话欲将心事付瑶琴,却忧弦断无人听,想来我的人生真是荒谬得彻底……
脚步声入门,“阿云,还好听吧!”,抬眼却险些惊断琴弦……
一身着青袍的英俊青年双手抱剑立在庙口,笑脸吟吟的看着我,那极不正经的笑意,除了那登徒子拓跋仪,还有谁?
我正了正神色,道“哪来的登徒子?”
拓跋仪似很受用,嘻皮笑脸的迎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上下瞅我,瘪着嘴道“我可是借出使为名,特意来看你的啊!可我们之前打听到你竟然跳了城楼。
呀呀,你说你看着挺机灵,脑子却怎么这么不好使呢?跳什么城楼啊?想来你即便活了命也摔得断胳膊断腿了吧……你这手脚还能使吗?这回不会真残了吧?”,他虽唠叨得很不正经,可我看他眼里就差飙出泪来,那是真的担心我……
我白他一眼,嗤了一声,道“我打得你断胳膊断腿才让你看看我的手脚还能不能使?”,说着拾了案旁一根竹条便向他抽去,这是师傅以前削来备着吓唬我的,竹条细薄韧性在风中随手一扬便噼啪作响,气势非常……
拓跋仪朝后一跳,嘻皮笑脸道“啧啧,手脚还是很灵便的啊!”
我却一阵眩晕,双眼一阵刺痛,那登徒子跳动的身影竟是带了血色,模糊不清,近来常有这样眩晕眼痛的症状,我脚下如踩云间,软软一头栽倒……
“怎么了?”,拓跋仪一把抱我在怀,焦急道“你唇角怎么有血?我就说那么高跳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大胆狂徒!”,一声怒喝,慕容冲竟是震怒满面而回,将我从拓跋仪怀中一把拉过,几把随护的利刀架在了拓跋仪颈上……
我忙道“他是我朋友,特意来看我的!”,想挣开慕容冲的手臂,却身子一轻,被他拦腰一把抱起,跨进庙外马车,朝榻上一搁,震怒道“管他是谁,非杀不可!”……
我咬牙瞪着他悲怒道“好啊!那我这祭品怕也就熬不到十五岁了!”……
慕容冲那绝世的容颜又似脱了血色,对外怒喝“放人!”,却将我一把紧箍在怀,怒道“刁钻古怪的妖孽,我就不该放你在此!”
感他抱我的手臂略有颤抖,我苦笑一声,心下一片荒芜……
……
清晨又从恶梦惊醒,揉揉刺痛的双眼,双手却又是水渍……
刚端了饮食而来的阿云担忧道“姑娘,又做恶梦了?这样下去,你身子哪时才能痊愈?”,想来他并不清楚慕容冲要将我当作祭品的戾事,这样也好,稍后我死了,他也只会以为是我伤重不治,而心无悲郁的安心跟着慕容冲……
阿云似迟疑了一下,仍是问到“姑娘,昨日萨满庙遇上的那个,可是叫拓跋仪,魏国平原公?他真是你朋友?”
我刚入口的汤水呛了一呛,道“是啊!怎么?慕容冲还是为难他了?”
阿云道“不是!我刚见他以魏使身份上了大殿!”
担忧慕容冲若是认出他就是昨日那个登徒子会为难于他,道“阿云,领我去大殿外悄悄看看?”,以为他要问个缘由,可他却只是俯身给我取来绣鞋,阿云就是如此,从小到大,我说什么他都照办,从来不问……
……
大殿外门檐前,一棵梧桐枝繁叶茂,我倚树朝殿里望去,朝臣两立,可见拓跋仪那挺拔的背影。而慕容冲正坐宝榻之上,一袭玄底绣云纹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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