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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看巴达礼手握佩刀的手,特木尔只能是乖乖的策马向前。
和特木尔不同,绝大部分的蒙古骑兵还从未和这样的明军交过手。刚刚遭受的袭击,虽然声势骇人,但却是已经激起他们心中的战意和兽性。明军的战力,父一辈子一辈的交口相传,在他们大多数人的心中,明军便是被宰割的代名词。当年的松山之战,十余万明军的精锐被围歼殆尽,眼前不过区区两千的方阵,能抵挡得住蒙古骑兵的步伐吗?
兴奋的表情涌上蒙古骑兵的脸庞,作为满清和蒙古的附属,海西女真剩余的骑兵也被编进了冲锋的队列,他们也渴望着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刚刚的耻辱。
战马的脚步的慢慢放开,万余人的冲锋阵型在草原上展开,道道尘烟从马蹄下升起,战旗和战刀直指对面的明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围堵
万余名骑兵在草原上奔驰的情景很是令人震撼,无数碗口大的马蹄高高扬起,带起黑土地上肥沃的泥土,马队过后,原本绿莹莹的草地顷刻间变得一片乌黑。
远处的明军阵营还是一动不动,那种凝如山岳一般的气势让特木尔从骨子里感到发寒。
特木尔下意识的摸摸特意在胸前加置的一块铁片,脑海里却是不断浮现出当年布和的首级,那种发自于内心的恐惧的表情,让特木尔这辈子都无法忘怀。还有那黑夜间铺天盖地而来的流星雨一般的火箭,惊天动地的“没良心炮”,都让特木尔终生难忘,直到现在还时常被噩梦惊醒。
冒着冷汗看看身边前倾的骑兵们,他们都不晓得面前的明军究竟有多么可怕。海西女真的骑兵耳朵上的金环碰的叮当作响,不少人已经兴奋的扯掉了头上的皮帽和铁盔,光光的脑袋上显现出一层油汗,在阳光的直射下熠熠生辉。特木尔暗自在心里鄙夷了几分,手掌却是轻轻的拽住了战马的缰绳,有意无意的将步伐放慢了几拍。
相距六百步的时候,明军终于有了动作,远远看去,火枪士卒的队形似乎向前移动了几步,即便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也让特木尔的心猛的一抽。仔细想了想,特木尔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悄悄的将悬挂在马鞍上,自己特意准备的一面圆盾摘了下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远处那点缀在明军阵中的七八顶白色的圆帐似乎也有了变化,眨眼间便被拆除的干干净净,几名明军士卒赫然就在其中,他们身前摆放着一架硕大的……,只能以“东西”相称,似乎是伸出来一根长长的管子。直挺挺的对准了逐渐逼近的骑兵。
特木尔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迅速逼近,刚忙打起几个手势,身旁左右的亲随便将散开阵型的命令传达下去。
但对面铳枪的轰鸣声也就此展开,声音既熟悉又令人恐惧,眨眼之间,最前边的骑兵已经应声倒下了百余人。但终归是没有响起那种令人心悸的火炮轰击的声音。这也让特木尔暗暗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从连山关前线奔驰到顶山堡,明军以骑军为主,哪儿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拉着火炮急行军北上,眼前这股明军充其量不过是有些火枪护卫,估计便是想拖住巴达礼的主力,给从后面赶来的明军骑兵大队争取围歼的时机吧。
一时间,特木尔很是佩服自己分析能力。既然如此,还何必这样的踌躇犹豫。当下是冲散这些明军步卒,放开脚程的回到洒马吉堡才是正理啊!
明军的三轮射击密集而紧凑,让冲锋而来的蒙古以及海西骑兵遭受了不小的伤亡,但毕竟无法阻挡大队骑兵的逼近,一瞬间的功夫,两军相距已经不到两百步了。
骑兵们死死的盯着明军占据的小山梁,以战马的速度来说,眨眼间便可奔驰到左近。一个冲锋,面前的明军步卒便将不复存在。同伴的鲜血和阵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