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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明確的認識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他其實根本不在意孩子。
他大方應下這名號,&ldo;你還就偏偏逃脫不了混蛋的手掌心。&rdo;
卻又在下一秒忽然陷入了某種深思,眉頭高高皺起。
夏妤趁著男人回想事情的空擋,一把將人用力推開,端起桌上的水直接跑著離開。
她招惹不起,但是總能躲得起。
卻沒看到身後男人忽然嘆了口長氣,眼神茫然而又無助,像是卸去一切鉛華,回溯最真實的自己。
女人跑至客房,利落的將門反鎖,手上一個沒有抓穩,那淡青色的馬克杯摔了個粉碎。
肚子忽然疼痛起來,靠著門的身子無力的向下滑落。
這一天來總是小跑著到處走,孩子終於開始給予她不滿意的回饋。
抬手小心的撫摸上肚子,眼淚再次奪眶而出,讓人措不及防。
她現在最後的退路也就只有腹中的孩子了,可如果不學得聰明點,那個男人還可能將之毀滅。
害怕像是顆種子,曾經被深埋於心底,現在被他施肥澆灌,開始生根發芽,植入到骨子裡。
如果能有再來一次的人生,她就算是被人打死,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遇上他。
命運這東西說來也可笑,她曾經幻想過太多,以後找一個溫文爾雅的丈夫,會尊重她關心她。
那個人選曾一度被她安上薛轍曉的名號,可以後再也不會是了。
她的人生,自從遇見夜桀澈以後,就已經開始變得越發墮落不堪。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支撐著她繼續留戀走下去,那大概就是親人和腹中孩子,她最後的希望。
可是,她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好好守護住他們的本事。
她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作為弱者的眼淚崩瀉,還有偶爾爆發脾氣時,大吼幾聲而已。
但是這樣懦弱無能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客廳里的男人,起身關了客廳特意留下的燈,獨自重回黑暗之中,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其他動作。
如果三年前,沒有那個女人的突然出現,呵,他現在可能早就已經酒精中毒,客死異鄉了吧。
他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酒櫃旁挑選著紅酒,一杯接著一杯,沒了平日裡的講究,現在只為麻痹神經。
可對酒精免疫的大腦毫無反應,殘存著猩紅酒液的高腳杯,毫無預兆的從男人手中剝脫。
無聲碎裂,染髒昂貴的地毯。
他搖晃著身體往書房走去,每一步都像用盡了力氣,不甘心與無奈交織明顯。
臉色蒼白得像是鋪撒上一層銀白月光,將他表情都同步淡漠,現在的夜桀澈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嗎。
下意識的走,腦袋一片空白。
這就是他被勾勒起回憶後的最嚴重反應,失去一切平常所擁有的能力,失魂落魄的活著,像個毫無目的的流浪漢。
多年來,掩藏得很累。
書房很大被布置得像個圖書館,他打開燈,從一排厚重的英文書籍里,拿出一本中譯書。
拿起放在裡面的鑰匙,晃悠著身子走至書桌旁,打開那帶鎖的抽屜,從一層用來掩飾的文檔里,翻找到一張照片。
照片邊角已經開始微微泛黃,沒有多少年代,像是被水泡過後曬乾的效果。
夜桀澈低頭親上照片上人的笑臉,輕輕的慰嘆自唇齒間溢出。
這張照片是他本來想偷拍,卻被人發現時留下來的,相機剛剛舉起,那人便笑著回頭。
金髮白裙明眸皓齒,周圍景色慢慢被虛無,那時的她天真明亮,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姑娘。
她待人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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