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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就說,你娘怎麼會有事?她還這麼年輕,她……你說她去哪裡了?!」蘇軒的最後一句話陡然拔高,「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蘇母的母親去世多年!

蘇槿時苦笑一下,轉身走進廚房。靠著門邊停了停,便見蘇槿桅跟了進來,咬著手指,「阿姊,是要做飯了嗎?我來生火吧。」

蘇槿時本只想找個地方自己待一待,經她提醒,才意識到日頭已經偏西,難怪蘇槿言跑出去了,想是餓了見她未做飯,先自己出去尋吃的去了。

蘇槿時揉了揉她的頭,「你去淘米吧,我來生火。」

蘇槿桅把頭甩得和波浪鼓裡的波浪球一樣,「阿姊還要做飯,還是不要把手弄髒了,還可以省點水。」

蘇槿時想想也是,笑了,「倒是你會打算,就依你。」

蘇槿桅飛快貓到灶堂處,也不忙著點火,如小貓兒一般探個頭出來對著蘇槿時的背影吐吐舌頭。

蘇槿時打開米缸伸手淘米,看著只余薄薄一層的缸頓了頓,回首正捕捉到蘇槿桅飛快縮腦袋的模樣。

起身走到她面前,見她覥著臉笑得似是認錯,心裡一軟,一指點到她的眉心,「小滑頭。」

「嘻嘻。」蘇槿桅瞧著蘇槿時的神色,「阿姊,你們這幾日忙著,就沒注意到粥比往日要稠些?」

蘇槿時故意板了臉,「娘都是量著米來的,你倒是大方。」

「阿姊……」蘇槿桅咬著手指,委屈地喃出哭聲,「娘這不是不管了嗎?」

「還不快些燒火?多燒些水,一會燒一腿狗肉,做個咕咚羹給你們解饞。」

蘇槿桅立時破涕而笑,「阿姊說真的?」

「幾時騙過你?」

蘇槿時心裡頭知曉,這幾日總說不能打擾娘親的安眠,吃得比以前更為素淡,她倒是忍得住,弟弟妹妹們年歲尚小,眼見著狗肉風在院裡,日日看著,就差把眼珠子黏上去了。蘇槿桅悄悄多量些米,也不過是因為饞。

如今母親入土為安,活著的人卻還得繼續向前走。

聽著他們說話的蘇槿瑜立馬就去砍柴了。

蘇母的手要刺繡養家,蘇槿時的同樣,蘇父總不著家,著家的時候又多是醉的,所以這樣的體力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蘇槿瑜的身上。

不過蘇槿瑜讀書不太行,體力活卻是行家,柴劈成條條,似是被尺量過一般。

可現在,蘇父不是在家嗎?

蘇槿時疑惑的目光在院裡搜尋一番,看到在院中呆立著的蘇槿笙,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爹呢?」

蘇槿笙繃著一張小臉倔強著不哭,看著主屋的門不說話。

蘇槿時知道他的性子,沒有再問下去,「我們晚上吃咕咚羹,趁著天還敞亮,你去撿些菇子和果子來。」

眼下母親初逝,家中沒有進項,但好在秋是收的季節,山裡有許多可以填肚子的,倒解了她眼下的困頓。

蘇槿笙沒動,蘇槿桅倒是立馬鑽了出來,「我去我去!」

看到蘇槿時微微擰眉,馬上又道:「我和弟弟一起去!」

「哥哥。」蘇槿笙不高興地吸了吸鼻子。

「做哥哥的哪裡能動不動就哭鼻子的?」蘇槿桅哼了一聲,不由分說地把小籃子塞到他手裡,「不是要當哥哥?就和我一起去,籃子都交給你提。」

蘇槿時啞然失笑。

有古靈精怪的蘇槿桅在,想來那孩子也沒心思去因為被父親冷落而難過了。

都走了,倒是沒有人來生火了。

走到門邊抬手準備敲門,卻聽到裡面嘩嘩的水聲,酒味從門縫裡溢出,她面上的笑意頓時失了蹤跡。

蘇槿瑜認真砍柴,好似他的眼裡就只有斧頭與柴火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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