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4/5页)
战,自冀州之野,且退且撤,西延而下,最终选择了山高水远的南疆。曾经傲气镇荡神荒,战鼓震天罡,就算偏居一方,依然可以在寻寻觅觅里注定的苍凉之处,把盔甲包裹出坚硬的闪着宝石的光芒。
其他的族群,一直围绕在他们周围,跟随时代的变迁,展,兴旺,疲软,消亡;他们也不加入或插手任何族群的纷争,只静静守候局势的纷纭变化,如同位高权重的老人,独居世外,笑看种种收场。
乌宝翁就是三苗的现任族长的唯一的儿子——整个南疆,奉其“少主”。
而他的母亲,三苗现任的族长,是个老太太。此女子是三苗的族中的“圣女”,一生未嫁,乌宝翁是她收养的孩子。
宝翁和其他孩子不同,年幼刚刚懂事起,“圣女”就没有欺瞒过他,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并非“圣女”的亲子。
但是,这丝毫没有妨碍乌宝翁的成长,因为,他有更加另人生畏的身份——“圣女”自收养宝翁开始,就始终不喊他的名字,而是尊称一声“先生”。
乌宝翁很小很小时候,就以为,自己的名字是叫做“先生”。向学后,他还纳闷了好一阵子,跑去问那个,掌握万万苗民生死,跺脚都吓的其他族主寝食难安,可以在南疆呼风唤雨的母亲:我难道姓“先”?
等到他完全懂事了,“圣女”开始着人辅导他学习时,才告诉他称呼“先生”是因为,小宝翁,从来都是“圣女”的老师。
“圣女”也有幼年的时候,是她的老师,德高望重的前任三苗族长养大的。老师把她当作自己的亲身女儿,捧在手心里呵疼,教她医易法术,教她文韬武略,教她礼数做人,教她所有的所有;然后,把自己的大位,传给了了她。
老师临死的时候,病的很重很重了。“圣女”不仅自己出力,而且延请了所以她认为高规格的名医,结果依旧药石罔故。“圣女”遂肯定,药治不死病,生老病死,是无可阻拦的自然规律。
她虽然伤心,但是在长期的潜心修习之下,也看的很开了。她精心侍奉病榻上的老师,等候那一天的到来。老师却和蔼而慈祥的对学生说:“临终前,我要教你最后一课:对于咱们在六道里修行的人来说,只要无法越诸道间都有明显的界限,死,就始终只是生的一部分而已。”
“圣女”不解,问老师:“既然您说,您的死,始终只是您的生的一部分而已,那么,您就是肯定了,您一直都是在“生”这个状态的么?您看您的身体已经这么衰弱了,您还认为您能活多久呢?”
“圣女”问的无礼,不过本着的是一颗好学之心,老师不以为杵,微笑答道:“千百年的岁月,业力的流转,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凝聚在人的某一生。如同一张细密有致的大网,连每一个节点,都计算的精确无差。所以,不是我此时此刻,还能活多久的问题;而是,从大网上看,我们每一世,都只是在一个节点上而已。”
“圣女”稍稍有所领悟,继续问老师:“那您的下一个节点在哪里呢?以你的高深修为,您一定可以看到。我到哪里能够继续找到您呢?”
老师拉着“圣女”的手,欣然说道:“我走的不远,只去相思海一趟,去去就回…………”语毕,阖然而逝。
相思海是山里人俗称的众多“海子”之一。他们承袭了贺兰山东麓的旧统,把山里清澈透明的湖泊河流都管做“海子湖”,简呼“海子”。大大小小的海子,数相思海最美,据说一年四季,景色都各不相同,清澈如镜,蓝碧晶莹,却是在大山的最深处,寻常人很难到达,所以见过一次,便起相思,雅名“相思海”。
“圣女”听了老师的遗言,就凭借着自己过人的修行以及毅力,每天都坚持往返相思海一趟,终于在十年后的一天,在相思海湖边的滩涂上,捡到了一个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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