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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段彩还怀念从前的那个人,断臂护卫。叶青还是对小萍有情意,毕竟是初恋。你把他们各自组合在一起吧。司耘说。

叶正然苦笑着,没再说话。他眼前不是叶青、小萍,也不是断臂护卫和段彩,突然出现的是许芳苑的笑容,然后是廖玉的身影。他发现了身旁的小姑娘和自己在追求上的差异,司耘为了一个几乎没有可能的爱情在坚持,在拨云山守候一场相会,而自己,并没有这个小姑娘的坚毅,他那时,奔向了北京,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廖玉,迫不及待中,他忘记了坚持,只剩下了为了抚平心痛的需要。

我太匆忙了吗?叶正然自言自语。

什么?司耘问。

我,对待爱情,好像不如你,太匆忙了。叶正然说。

你是说你写的故事吗?司耘问。

我的故事,我写的,真好像就是我的故事。叶正然说。

你的故事是叶青和小萍的故事还是断臂护卫和段彩的故事?司耘问。

我不知道,我写的时候,自己一会是男人,一会是女人。叶正然说。

叶正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司耘看着叶正然的沉默,自己也闭上眼睛想。火把基本烧完了,连木头把也烧成的炭,火苗渐渐缩小,渐渐消失,只剩下了一团红光。叶正然把司耘的手机往火炭边靠了靠,又起身看油灯里的油。油灯已经见了底,他换上了第三盏油灯。

还能听到沉闷的雷声,只是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了。

坐回司耘身旁的叶正然继续和司耘一起感受寂静。雷声一定在远方了,拨云山的暴雨一定停了。叶正然脑子里开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好像跟着雷声走了好远,先是几里之外,然后是几十里之外,后来好像被带回了百里之外的呈州。他在想家里的门窗是不是被廖玉关严实了,在想露天阳台上的花草是不是被廖玉拿到避雨的地方了,还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提示过廖玉在打雷的时候别用手机,他忘记了自己是不是提示过了,他不由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司耘的手机。他真想在这个时候给廖玉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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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8)

司耘仍然闭着眼睛,她伸直受伤的腿脚,另一条腿屈在胸前,一只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她的T恤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有几条血迹在肚皮那里渗出,手臂上几道擦伤也很醒目。她已经熬过了最疼的时候,开始昏昏欲睡。雷声也带她走了很远,她的意识也回到了呈州,回到了学校,再从闪现的学校飞快地跳跃出去,看到了那个男人。她开始和那个男人说话,开始倾吐爱情,她对他说,爱情是感天动地的。又一声闷雷震了她一下,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那尊钟乳石的“佛爷”。

那“佛爷”威严站立,眉眼在暗影里,油灯的光亮照不全那份威严。

司耘梦中的爱情“感天动地”,睁开眼睛见到的“佛爷”纹丝不动。

几个小时了?时间好慢,是中午了?还是傍晚了,我好饿。司耘说。

下午五点了,我们折腾了一整天。叶正然看着手表说。

天黑了和尚们还能上山吗?司耘问。

我不知道。你吃点东西吧。叶正然说。

叶正然的背包里只带了三块面包,他和司耘已经各自吃了一块,仅剩一块了。那些榨菜、苹果,已经被压在洞口塌方的泥土里,和司耘的藏刀、手电筒,叶正然的手机一样,入土为安了。

叶正然手里的面包只比香烟盒稍稍大点。

他们除了这块面包,只有半瓶矿泉水了。

拨云山的夜晚从来没这么亮过,从呈州运来的发电机和拨云山的开发商原有的发电机全部开动,两个客栈门前的空地上都架起了灯。

这是呈州市最南面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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