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页)

先。象今儿,生了病还要上朝,一头心里怨着,一头怜着他,若不是碍于三哥在,就要抱他在怀里,细细地疼了。

“娘娘,太皇太后来了。”太监进来低低地回禀。我推醒永璘,刚刚站起,太皇太后进来,忙请安,她仍是淡淡地:“都起来吧,皇上还靠着,德妃坐着,萧小哥儿仍抚琴。”她虽这么说,却是无人再放肆,各自坐了,她也坐下来,看了我们一眼,道:“我在宫里闷了,便出来散散心,听说皇帝病了,顺道儿进来看看,皇帝这会儿觉得怎么样?”永璘赔笑:“子风已经给孙儿看了脉,吃过药了。孙儿觉得身上松快了许多,不碍事了,倒劳皇祖母惦记。”太皇太后点点头儿:“皇帝从小身子骨儿好,这些年又常习练着骑射,不过偶尔感了风寒,我瞧着也是不相干的,德妃已经怀了七八个月了,皇帝不该折腾她来,让她再为皇上操劳。”我忙道:“不相干的,臣妾也不放心皇上,本也要请旨来侍候的。”永璘笑道:“是,孙皇本没什么大病,因好些日子没见她了,心里惦记,便用了这个借口接她过来,并没敢叫她侍候朕。”太皇太后道:“这才是呢。我瞧着德妃的身子,比前次见重多了,七个多月是个坎儿,皇帝留心着别早产喽。”我脸红。永璘道:“孙皇也怕呢,毕竟怀了那么久了,所以叫子风多进来看看脉,防着点儿,孙儿也吩咐了平姑姑,一应劳神的事儿,都劝着稚奴不要做,只让她安心养胎。”“这才是体贴人的孩子。”太皇太后赞。

语峰一转,仿佛不经意地道:“我听人说颜立本贪贿下了狱了?”“是。”永璘道:“奏他的本上说贪贿三十万两,孙皇正着人查呢。”太皇太后道:“户部是个肥缺儿,谁都想伸手。三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皇帝要仔细查清楚。这颜立本先帝朝时就见过,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这么贪。若朝廷的官员个个都象他,朝廷也完了,国家也完了,皇帝要小心。”永璘似有难言之隐,没接话儿。太皇太后道:“我知道皇上一向恋旧情儿,颜立本在奸党横行时又帮过皇上,皇上不忍心办他。可功是功,过是过,就好比一只狗儿,为了护主咬死了人,就不能说这狗有了护主之功就不追究咬死人的罪。皇帝,天下大了,事儿也多了,若是官儿有了错为了有功就放任不管,那以后就收服不住人了。所以这人该杀的还是要杀。”从也嘴里吐出这个杀字来,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忽然明白,定是有什么人已经在她面前告了状要治颜立本于死地了。永璘一向以孝治天下,太皇太后说要杀,他若不听便是不孝,这个大帽子一扣上,以后他的话就难有人听了。我一紧张,胎儿便动个不住,我死死抓住衣裙,拚命忍着,汗早如水一样淌了下来,太皇太后装没看见,似乎立心要永璘表个态,永璘低头皱眉想主意,屋中一时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三哥忽然叹了口气,道:“是该杀。可惜那三十万两脏款还没着落,那时抄家只抄出了十两的碎银子,还是成色不均的。找不出这三十万两,终究是国家的损失了啊。”“当啷”太皇太后手中的茶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脸色一下白得要命,神情凝滞住,喃喃地道:“十两?”“是,”三哥从容地道:“那日刑部抄家,皇上也怕有人趁机贪昧这笔巨款,叫臣陪着抄家的官员去看看,颜家只有两间稍显破败的房子,墙上的石灰也只刷了一半,兵丁前前后后翻了十几遍,也只抄出了十两银子,成色不均,全是散碎银两,有一块一两多重的夹剪的印子还是新的。家产也不过寻常的桌椅床凳,也都是旧的,这些都是在抄家薄上登着的,臣并不敢欺瞒太皇太后。”他说着时,太皇太后的神色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知道自己是受了蒙蔽,听三哥说完,她方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欺瞒我,更不敢欺瞒皇上。颜立本与你父亲当时虽曾在朝为官,但因政见不同,并无私交,你也不用替他隐瞒。皇帝!”“孙皇在!”永璘忙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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