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释良多,却不知为何仍是说了出来。“生死薄?”云儿瞪着一双铜铃眼——对夕炎冬——不明白他们两个的对话怎会扯到了生死薄,那与他们有何相干?“你可以的——”他简直有些声嘶力竭,上前要抓住夕炎冬的衣襟,她忙退开一步,“三年前你们既然可以帮我,现在一样可以。”“我无意多说,总之,你必须走,他们已经来了。”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铜钱,将之放到石郎的头顶。后者一脸惊惧,动也不敢动一下。“石郎!”似乎感应到什么,云儿从呆愣中回神,朝石郎扑了过去。

“云儿,我对不起你!”泪划过他的面颊,“我们今生无缘,但愿来生能再做夫妻……”几乎泣不成声:“石郎!”有些听明白的云儿终于发觉她将之当成情敌的女子竟是来取石郎的性命之后,原先的怒气更加炽热起来,“你想做什么?!你不能带他走!你凭什么带他走?!我不准,我不准你那么做!”说完,她朝夕炎冬冲了过去,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夕炎冬轻轻跃开,朝石郎伸出一手,拈指成结,闭上双眸,嘴中哺哺念着不知名的咒语。

然后,石郎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只能留恋地看着不断扑向夕炎冬却始终沾不到她一片衣襟的云儿,连开口,都觉得困难。

片刻之后,云儿终于抓到了夕炎冬的衣裙,但,一股灼热将她的神志拉回到正常状态。她缓缓抬起脸,哑口地。震惊地看着夕炎冬手上缓缓飘着的一团似蓝非蓝的光。

接着,这团光慢慢、慢慢地消失了……

夕炎冬睁开眼,无波的眸看到了几乎哭晕过去、一身狼狈的云儿,悄悄透着点点不解。但,她并未上前,只是在原地无言地看着。

几乎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云儿,突然停止了哭泣,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夕炎冬,浑身都充满了怨恨的气息。

感受到这股气息,夕炎冬身子不觉一震——

好强烈的怨气,足以影响到她的灵气。连带地,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她那么做,对吗?

念头闪过,夕炎冬忙甩头,定住心神。他的寿命本就在此刻结束,她只是早牛头马面一步动了他魂魄,却并未伤及他的魂魄。不管从哪方面,她都没有做错呀。

但,为何看到她如此哀伤的场面,她的心里也感觉到不忍?!以前可不曾发生过这种情形。

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一、定、会、报、仇、的!”云儿一字一句道,怨恨的眼没有离开过夕炎冬,“我发誓,我一定会报仇!”

再待下去,她恐怕难以稳住心神。夕炎冬转身,在云儿怨恨的注视下离去。一脚跨出门槛时,顿了顿——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布衣男子,和善的脸上没半点惊讶与恐惧。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言不动。

夕炎冬略略扫视他一眼,随即离去,脚步不曾停留。

旁人的眼光她不曾在意过。

而,离开的她,也没费心地去想,那名男子何以会无惊无惧!

此刻,她心里惟一不解的是,是怎样的深情可以让云儿发出那样强烈的怨气,连她的好几年修为都几乎受到影响。

情之力,竟如此之厉害?!

“夕炎姑娘。”

正要走回房的夕炎冬口头,见到书房门口的钟重远朝她招招手。她未细想,转身步人书房。

“夕炎姑娘,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好。”她点头,没有问是何享。

钟重远请她坐,而后自书桌后拿出一张红纸,递给夕炎冬。

夕炎冬接过,扫视一遍红纸上所写的字后,抬起脸,无语望向钟重远。

“咳……”钟重远咳了一声后,在椅上坐定,解释道:“这个,是我替莫予选的新娘,她才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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