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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凡是有钦差大臣来时,那就意味着有皇上的圣旨,如同皇上亲临一样。果然,有不少识礼的灾民相互搀扶着走出窝棚,跪倒在街道的两旁,山呼“万岁”声一时间稀稀落落地响起,不少骨瘦如柴的孩子赤身裸体地紧靠着墙脚站着,一双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这队官兵,看到他们满面红光,趾高气昂的神情,心里甭提有多羡慕,当兵真好!
那队官兵并不理会这些无礼的孩子,只是这么例行公事地叫着。众人谢礼已毕颤巍巍地刚想转身去摸出碗筷,寻找自己的孩子,又一阵锣声在身后猛地响起。“灾民们,此次受灾,有三分天意,七分人祸。南河总督陈凤翔因循私忽玩,赎职失察,致使礼坝倒塌,殃及下河州县黎民百姓。皇上已颁圣意,著即将钦犯陈凤翔戴枷赴工地,示众三个月。”果然,由二十四官兵押着的一辆囚车缓缓从街道上驶过,从东门进,由西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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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受灾的百姓不知哪来的勇气呼啦一下全都站起来,手指陈凤翔的囚车高声叫骂不停,有的骂他是“贼子贼孙”,有的骂他是“侵吞公物的朝廷蛀虫”,骂声一时不绝于耳,有几个愤然已极的灾民竟舍得把口中正嚼着的菜根抛向囚车,那些小孩,也抓起一把把稀泥朝囚车飞过去。转眼间,陈凤翔已面目人非了。
跟在后面的松筠坐在轿车正在打着嗑睡,听得声响失去了规律和节奏,变得嘈杂起来,连忙叫道:“停!”
一行人停止不前,松筠抖动着额下的胡须,高声朗道:“灾民们,虽说洪水冲垮了你们的家园,使你们一时无家可归,但是,本钦差——”话还往下说,又是跪倒一大片灾民,松筠激动起来,他说:“本钦差奉着圣上的旨意前来办案,大家有什么难为之处,一律在到县衙前去。别忘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处均有粥场,以解各位百姓的燃眉之急,这都是皇上体恤万民的心愿啊。众位百姓不要把罪行都推到一个人身上,他也不想要大家居无定所,飘泊流离。再说,他已是钦犯,不能随便出个人的怨气,大家应该把心思用到修复堤坝的工地上。”
一位老者仰头答道:“这位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能光出了恶气,工程一天不修复,我们一天也甭提回去,难道就饿死在城里不成?”
松筠见人群有人应和着点头,便一脸庄重地说:“实际上,礼坝的水灾比起往年来小得多,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凡是从今天起赴礼坝工地干活的,待修成后,按人头工程量计算,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地给地。”一席话,人群沸腾起来,有的竟晃着身子要随人流去礼坝工地。
“慢着!要事先有个登记,还是组成保甲之例,十户为一保,五户为一甲各自到县衙请求,不要太急,想干活,差事有的是!先去吃饱了肚子,领了救济的口粮和棉衣,先护住家小要紧!”松筠见人群一乱,生怕出了岔子,又对跟在身边的校尉模样的说道:“县衙在什么地方?怎么不见县令前来接旨啊。”那军官正是前文提到的张千总,正是直隶总督派来护送钦差大臣的张千总。张千总也是迟疑,咋个不见河梁县令万道条。便对松筠拱手道:“噢,我记起来了,这儿的县令前几天才被解职,主要是温大人上次来巡查时,发现有不少村庄办起了教派。什么‘无生父母,真空家乡’的八字真言,还筑坛盟誓,相约结帮。并没有发现做什么违法的事。不过,温大人还是解了他的职,把南河工地的监工万道条万大人调至河梁专事修复水毁工程。也算是此地的头头儿。”
松筠初一听,什么什么教,心里一惊,天啊,这个教,那个教,都是邪教,一经发现,不论在何时何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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