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魏妈妈到底是疼儿子的,一听心疼地看着魏宁,“难怪你最近脸色不好,还生了这场病,唉,好罢好罢,做个道场也好,免得它还继续跟着你,哎,当年那个事又怪不得你,怎么老是跟你过不去。”

不过,魏妈妈没把话说死,她要先跟魏七爷透个底,看他同不同意,魏宁就奇怪了,这关魏七爷什么事,做个道场还要他同意?魏妈妈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拍了他的头一下,“你知道什么,魏庄地气不好,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道场的,得要魏七爷去算。”

没想到还有这个内情在,魏宁觉得自己在魏庄那十几年算是白活了,怎么好多事都不知道,不过,回想起来,魏妈妈似乎刻意让他远离了这些事,只有不准到哪里去玩这一类的事,才一条一条地跟他细细说了,让他记下来。

等到那天下午,魏妈妈回来,好像还有点高兴,“魏七爷不同意做道场,现在天时不好,地气正是出邪的时候。”

魏宁听了,在心里不停地想,这魏七爷为什么不同意?难道还真的就跟他们说的一样,魏庄地气有问题?可是地气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还真能做得准?又没一点科学解释。

他打算自己病好了,就亲自去和魏七爷说一下。

在魏庄里做事,要绕过魏七爷,很困难。

魏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魏时会偶尔过来跟他斗斗嘴说说话,喝了几副药之后,魏宁觉得自己头疼脑胀,身体发沉的症状似乎有所减轻,看来病快好了。

第三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好像快要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光一下子昏暗下来,闪了一下之后,灯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魏宁听到有个人在他耳朵边喊他,“魏宁,起来咯,起来咯,跟我出去撒。”

魏宁的眼睛跟粘了胶水一样睁不开,屋里太冷了,他勉强睁开眼,一个男人站在他床边,正低着头看他,魏宁晃了晃头,这个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反正他叫着叫着,自己就从床上坐起来,连鞋都不穿,就往门外边走。

现在是晚上,在黯淡的星光下,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在白天看着古朴老旧的建筑,现在却充满着张牙舞爪的迫力。

魏宁跟在那个男人身后,慢慢往庄子外边走。

路旁的槐树,阴惨惨的,树枝摇曳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个什么东西抓着树干在轻轻摇动一样,魏宁走在这些树下,觉得全身越来越冷,脚步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轻快,跟要飞起来了一样。

出了庄子,两个人沿着马路往前走。

那个男人在前面带路,他的脸在月光下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像个纸扎成的人,五官倒是长得不错,大半夜的,还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西装,系着领带,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魏宁觉得自己不能再跟他走,心里是这么想,脚却停不下来。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魏宁也不觉得累,木然地跟在那个男人后面,等到那个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到咯——”

魏宁忽然觉得背上一阵冰凉。

那个男人抬起了头,往魏宁身边靠过来,一走近,魏宁才发现,那个男人的头上破开了一个洞,鲜血混合着脑浆溢了出来,半张脸上全都是的。

这回魏宁彻底被吓醒了,他全身僵硬,忍不住往边上看一眼,立刻全身一哆嗦,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到前一阵出车祸的地方来了!

就在这时,天突然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那雨大得砸在人身上都有点痛,那个男人就站在雨里,雨水打在他头上,鲜血和脑浆就混着雨水淌下来,一直淌,一直淌,好像无底洞一样,总是能从脑壳里面流出来,魏宁手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