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这点伤算什么?”
珠玛笑道:“关公我不知,但你比格萨尔王也不差。”
我说:“不敢当,曲卧才是真正的格萨尔再世。”
几天后,曲卧已能自由行走了。这天阿妈炖好了羊肉手扒,烧好了酥油茶,还有一盘雪白的醍醐。我和珠玛牧羊回来后,曲卧咧着大嘴笑着招呼我们坐下,他斟了两碗青稞酒,递给我一碗说:“今天我们要好好喝一顿,感谢你两次救了我的命。”又分咐阿妈来切羊肉,分糌粑。
说话间,话题转向马卫国。我对曲卧戏谑道:“马卫国不会再搬一个奔巴·曲卧坚朵克来追杀我了吧?要真是那样,我是死定了。”
曲卧认真地望着我,说:“如果不抓你回岗日错,我总觉得欠着他马家的情义。但是你两次救了我的命,我又不能恩将仇报。这让我很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算我放过你,他马卫国还会派一个比我更恶的人来。”
我轻蔑地笑道:“他还能找到一个比你更出色的猎手吗?”
曲卧很严肃地说:“要是马金川来了,你可就惨啦。”
珠玛问:“马金川是什么人?”
曲卧说:“他可是真正的神箭手察香丹玛向查。百步之外的野雁蛋他能百发百中,弹无虚发。他随身有两支手枪,一支十二响老匣子别在腰带上,一支五四手枪掖在筒靴里。那把锃亮的五四枪是他最心疼的,从不肯让人摸过。”
珠玛笑道:“你别把马金川吹神了,看吓着劲夫哥拿你是问。草原上好枪手多着呢,总不见象你说的那么玄乎。”
我不置可否地笑着,阿妈也说活这么大也没见过几个神枪手。
曲卧边嚼着羊肉喝酒边说:“信不信由你。去年建军节搞演习,我和韩玉印、宋立岩、马金川跟着马卫国驾驶一辆越野小吉普去野葡萄沟打黄羊,在一条干河床里堵住了十来只。我们围住黄羊支起半自动步枪来打点射,马金川坐在一旁让我们先射,结果谁也没打着,倒是把黄羊惊得四处乱窜。最后还是马金川接过枪,一个脆响撩翻一只,一个脆响又撩翻一只,等我们扛回六只死黄羊一看,枪枪打中脑门儿盖。他在部队特务连里服役时,还得过优秀射击手的奖章呢,要不咋能在岗日错当武装部副部长?”
珠玛开始半信半疑了,忧虑地问:“这可咋办?他要是真来了,劲夫哥可就危险了。”
曲卧说:“在我的草场子里,他还敢放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最爱喝酒,他要是真来了,我想法拖住他,周老弟只管走。”
我说:“也好。我正想还要走一趟可可西里,去紫金台。”
曲卧说:“你从曲库去紫金台,其实是绕了一个大弯。我知道一条便当的通道,直达紫金台。是当年马步芳开采金矿时开通的,马步芳为了严守这条路的秘密,把所有采金出来的沙娃都杀了。后来一个死里逃生的沙娃在他快老死的时候告诉了他的孙子,他孙子就带人进了紫金台。就是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条路。老沙娃的孙子叫马阿布都,去年我跟着马卫国、马金川进紫金台时还见过他。”
我问:“马卫国在紫金台有采金点吗?”
曲卧说:“不清楚。我们去住在野狼窠,马长芳是马卫国的阿叔,也就是马金川的阿大(父亲)。”
我惊诧不已,忙问:“马卫国和马金川是堂兄弟?”
“你还不知道?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很少。紫金台还有几家人开金矿,神鹰崮的丹玛叉根,合水滩的韩耶提木,分水岭的马阿布都。”
我问:“黄金稽查队查得很严,他们怎么能运出来?”
曲卧说:“他们比稽查队更熟路子,又有枪支弹药,比狐狸还狡猾呢。”
二十三、嘎玛日吉
晚上,我和桑金珠玛坐在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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