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身也走出酒吧去。

马卫红还没消气,我追上她,说:“算啦,小事一桩。到我房间聊天吧。”马卫红就跟我上二楼进了贵宾房。

让坐后,我问:“你那么反感韩玉印吗?”

马卫红气乎乎地说:“别再说这令人倒胃口的话题了,说些别的吧。”

我笑道:“好吧。我曾经和一个叫雅买的狼王有段不寻常的传奇故事,我讲给你听。”

于是我把狼王雅买的故事,以及在鬼城遇狼群的惊险故事绘声绘色地讲述一遍。她听得惊诧不已,又问道:“你怎么会去帖木里克和鬼城的?”

我说:“生意人,哪里有利可图就去哪里。”

她笑道:“我看你不象生意人,倒象是荒唐武侠书里的江湖侠客。”

我笑道:“武侠小说虽然荒唐离谱,但侠义精神都是真的吧?”

马卫红冷笑道:“我可不信。那故事都是凭空杜撰出来的,供人消遣而已。”

我笑说:“但是所弘扬的那种侠肝义胆的正气,是不能否定的。《水浒传》、《隋唐演义》、《三侠五义》我也看过,觉得还不错。对啦,你对你哥哥被人谋杀未遂这件事,怎么个看法?”

马卫红惊异地瞧着我,半响才说:“这个刺客叫周劲夫,是我哥哥的老同学,又曾经是好朋友。我小时候常跟着他玩,觉得他象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一种刚正不阿、百折不挠的气质。可惜他成了我哥哥的仇人。唉,说起我哥哥,也让人头疼,纨绔子弟一个,不务正业,飞扬跋扈。害死了西凤姐姐,才惹了这场祸。他也是活该,恶有恶报,自食其果。”

我说:“你父母也不管教他?”

她说:“二十好几的人了,管得住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害死西凤姐那时间,我阿大打得他半死,又要送公安局法办,可我阿妈哭得泪人似的,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哪舍得送监狱?四处求情,宋局长就劝我阿大,说私了算啦,就交给他一手处理。”我细心听着,缄默不语。聊到夜深了,方送她回家。

一日黄昏时,我正在旅社看小说,何西宁忽然来,说:“我机修厂有个同事,他的父亲是盐湖农场的晒盐工,前两天回岗日错探亲。我想,他可能知道周大伯的一些情况,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去探望他,看他有消息没有?”

我的父亲离开我们去劳改农场已多年了,音讯全无,生死不明。我时常惦记着这桩心事,很想去盐湖农场一趟,又因路途遥远,资金匮乏而没能如愿。现在有钱了,又要解决这段孽缘。一直想着把这里的事彻底了结后,再去农场找父亲。现在听何西宁一说,心有所动,便交待他替我安排好去探望的事宜。

第二天晚上,何西宁陪我去他同事家里。他同事的父亲胡老伯年约六十岁,穿一身陈旧的蓝布棉袄,脸黧黑,体格强壮但双目无光,正坐在火炉旁木呆呆地取暖。小胡年纪与何西宁相仿,圆脸矮身,见我们来,热情地倒两杯白开水,让坐。

寒喧一阵后,我问胡老伯:“老伯,我想问一件事。盐湖农场的劳改队里有没有一个叫周治泉的人?年龄五十来岁,瘦高个头,六八年进去的。”

胡老柏回忆了老半天,说:“有一个叫周治泉的人,听说原来是咱们镇的党委书记,犯了罪被抓去劳改队的。他死了,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好像是七三年的春天吧,他被一帮造反派的人打死的。”

我听了如雷轰顶,可怜的父亲为革命奔波几十年,竟落得如此结局。我悲痛欲绝,强忍住泪水,哽咽着不能再问下去。

何西宁劝我,说:“事情过去七、八年了,不要过于哀伤。”

胡老的疑问道:“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问他:“你知道那帮造反派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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