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3页)
似乎叫了救护车,有人把受伤的男人抬下来。伤人的那个叫阿诏,二十岁左右正当年。在泰国,很多拳击手从小参与这种活动,到25岁就面临退休。
看情形大约是一脚将对方格挡的小腿踹骨折不够,赶尽杀绝的模样。似乎是这家拳馆最倚重的拳师之一。
拳台上阿诏像斗胜的狮子,在拳台逡巡一圈,意兴寥寥。
拳台下站着一个高且壮的中年男人,是这家拳馆的老板,也是阿诏的师傅,对这台上吼了一通,阿诏还是没所谓的样子,甚至反倒显得很不耐烦。
训练才不过开始半个多小时。老板显然觉得就此停止很可惜,转过身对着周围用泰语高声说什么。
一旁的拳师用中文翻译了,
“一小时一百泰铢,有没有人来打。”
钱不多,拳赌拳时一注的价格。最重要是阿诏出手的肆无忌惮。人们都纷纷避开目光,继续之前的操练。
阿诏在台上很轻蔑地嘟囔,嘴里吐出最基本的骂人的字眼,我还是听懂了一点。
老板已经准备打电话,我走到拳台边,
“我来。”
拳台周围的人都发出奇怪的笑声。
我听到有人喊出“女人”的字眼。是比较下流的那种词汇。所以我听懂了。
确实,这个馆里没有女人和小孩。酒吧里给我地址的人也说得很清楚,虽然泰国有不少做赌拳生意的,也不乏靠女人和小孩的拳击赛做噱头,不过这家是专门玩钱比较多的那种比赛。参与这样比赛的拳手都很凶猛,不乏因为获奖而得到提前假释的犯人,
那个讲中文的拳师冷眼瞧着我,
“再有人受伤我们可没工夫处理。”
“那就一回合热身好了。”我不依不饶。
阿诏来了兴趣,喊柜台的小子,那小子答应着,又专门用中文讲,
“她都签了,医院费自己负责。”
阿诏对我做了个招手的动作。老板也默许了。
讲中文的拳师给我换了副最小的分指拳套,
“有问题就趁早认输。”
我耸耸肩。
拳馆里大半的人都停了手往这边看。
我和阿诏分别站在两角,讲中文这位拳师在我肩头轻拍一下,老板在阿诏那头,示意可以开始。
我抢上去,一脚踢在他胸口。周围一时哗然。
他被我踢得退后半步。我也不跟,向后跳开。我们重新比了起手的架势,他足下猛蹬,手上也不停,很快逼过来。
泰拳出了名的阴狠,快速。每一下都使尽浑身的力气,气势十足。泰拳的肘法和膝法尤其著名,因为一旦用上这些部位,很容易造成骨折,脑震荡的重伤。
但眼前这个比起当初和谭小流过招的那位叫阿莱的拳手,不免差了几分。
我躲闪着,用关节处撞他袭来的每一下拳脚,自己受着剧痛,他看来也并不好过。阿诏虚晃一拳,侧身将腰一拧,右腿带着劲风踢向我头顶。我边腿步,边用左臂格挡,夹住他右腿,只微微阻滞的一刻,右拳正击中他下颌。
这一圈下了死力,他被击中晃了一晃,向后退去。
老板忽然叫停。全场愕然。
阿诏甩了甩头,懵了一瞬,立时大怒要找我扑过来。
被那个讲中文的拳师冲我打手势,然后从中隔开。
我已经按照那手势,退到拳台边。
等三四个人钻进来,拦住阿诏,我才从台上跳下去。
阿诏当晚有拳击赛,赛前不能受伤。
其实我的体力也并不是很足够。
讲中文的拳师叫阿明。我们约在一家中国餐馆。
我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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