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2/4页)

围绕着他,笑得花枝乱颤。她们搜肠刮肚说着能想出来的好听话、祝福话、恭维话,轮流举杯向潘力敬酒。

还有一个大妈自告奋勇专职负责给他夹菜、撤盘子、倒酒、端杯子。她们不让服务员干这些,说以后没机会伺候大教授了,也让她们过把瘾,沾点教授的洪福。其实,潘力觉得,她们是看到“龙凤阁”的服务员小姐一个赛一个水灵,她们怕被比下去,干脆就把那些女孩子挡在“千里之外”,眼不见为净。免得坏了她们今天重温青春的兴致。

潘力思忖,为什么今天大妈、大婶们的态度会起三百六十度的大变化?为什么视一钱如命的“守财奴”们愿意为他敞开自己的钱袋?一切都是因为潘力当上了助教,并有望有朝一日成为教授。

“一滴水可以反映出太阳的光辉”,从她们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来看,从古到今,五洲四海,人类都是势利透顶的。

以前的人,以衣冠取人。进入现代社会后,从衣服、外表上已看不出什么高低贵贱了,就转而从职务、工作和财富上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所在。

没有人愿意结交比自己差的、穷的、弱的人。因为,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一,没有值得炫耀的;二,不但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要被对方所利用;三,对方运气差、气场弱,会把自己的精气神给吸走,以后跟着一起走霉运。

现在,我潘力扬眉吐气了!瞧,这帮大妈、大婶们一个个就像看见奶油蛋糕的苍蝇一样围了上来。以后我一旦做了教授,就成了她们炫耀的资本:“我曾经和某某一起工作过呢。”

潘力讨厌这种势利、庸俗、唯利是图、人与人之间毫无真情实感的社会,为自己是其中一份子感到悲哀、郁闷,为自己以后还不得不混迹于其中感到伤心、寒心。

当然,这些都是潘力内心深处隐秘的心理活动。现在,他已经学会巧妙地掩饰、伪装自己。他一边在心里鄙夷、唾弃着大妈、大婶们,一边喝着她们斟的酒、夹的菜,和她们谈笑风生,互相吹捧。

这帮大妈、大婶中,有一个姓大田,是所有大妈、大婶中最奸、最坏、最油滑、最阴险的一个。她善于拉一派打一派,无事生非,挑动群众斗群众。对公司的上层笑得比蜜都甜,对异己则是诡计多端,毫不留情,痛下杀手。

大田工作时总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能少干就少干。但是没有人敢说她一句。因为,她一肚子坏水,又长着一张利嘴,嬉笑怒骂,撒泼耍赖,指桑骂槐,没有人说得过她、斗得过她。她不是老板胜似老板,在酒店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许多人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不屑为伍,辞职离去。也有些人,在她的强势之下,成为她忠心不二的爪牙和打手。

潘力最厌烦的就是这个大田。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在梦里他成为一名张扬正义的大侠,大田是邪教组织的黑老大,在和大田的生死搏斗中,他一刀刺中大田的心脏,手刃了这个作恶多端、祸害社会的人类渣滓,把她的头颅割下来下酒喝,把她的心肺挖出来炒着吃。他常常在这个血淋淋的梦里醒来,体会到一种复仇后的快感。

今天,这个他一看见就产生生理厌恶的臭女人,就坐在他身边,还不时和他碰杯、干杯。他尽量不看她的眼睛,也不和她多说话,因为,他怕自己在无意识里会暴露出对她的厌恶,他怕会把梦中的杀气带到现实中来。

一个人心胸再博大,对曾经加害过、侮辱过自己的人,总是难于原宥的。

潘力是一个比较尿的男人,他的报复只能表现在睡梦里、深层次的意识里,他现实生活里,用自己的成功来报仇雪恨。

“潘先生,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祝你的前程如旭日东升光照人寰,祝你早日当上教授。”大田站起来向潘力敬酒了。她那倒立三角眼眯成一条缝,仿佛刚吃过羊羔的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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