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2/4页)

重复著:“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痴心妄想……我不光对刘姑娘起了歹念,还诱骗刘姑娘离府……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罪无可赦……”

刘寄奴震住,从头到脚全然凝固。

时时挂念,刻刻担忧,重逢的情景於心中描绘,恐怖的,残酷的,揪痛的,凄哀的……然而没有一副画面与面前一幕相合相符。

一见他,她是意外。本以为相见绝非容易,需得历经波折,历经重重险阻。她的激动喜悦难以言表,胸间剧烈起伏,个中滋味尚来不及体会,下一秒……就跌至谷底。

他倒底在说什麽?为什麽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木头?你怎麽了??是我啊……是我啊木头!”

一张小脸满是惶然无措,执著的欲接近,竟吓得男子一退再退,她的疑问不解,他充耳不闻,一味垂著头,嘴里颠来倒去皆是方才一通。

白苏旁观,亦有错愕。正暗自揣测,只见杗肖不疾不徐的踏出并随手带上了门。

“别後再见,定有许多话要倾之告之,就让他们好好叙一叙吧。”

杗肖一扯嘴角,悠悠道。

苍木为何行为异常,白苏才不管。反正他在与刘寄奴划清界限,这令白苏窃喜。

苍木横在她与刘寄奴之间,可谓是她的心头大患。现在不需她动手,杗肖替她解决了麻烦,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此时的白苏哪会有异议,默默的与杗肖站在了同一阵线。

刘寄奴只顾著苍木,顾不得其他。

“木头你怎麽了??”

“为什麽不理我??你看看我啊!”

“是杗肖对不对?!他对你做了什麽??”

“他不准你告诉我麽?!他威胁你了他折磨你了??你不要瞒我你说啊!”

声声急唤仍得不到半字回答,对方除了闪躲避让就没了别的反应。

刘寄奴攥紧了拳头一咬牙:“你不说??好……我去问他!”

毅然转身,直直冲向门口,苍木猛一抬头,嘶声道:“别去!”

意图拉住刘寄奴,脚下却磕磕绊绊,身形极度不稳。

刘寄奴赶忙将他一扶,手忙脚乱不知碰到了哪里,惹得苍木一下痛呼。她吓了一跳,一慌神,被苍木的踉跄连带著失了平衡,拉拉扯扯,最後双双滑倒在地。

苍木垫在下面,刘寄奴并未摔著。她趴在他上方,终於把那张始终垂埋的脸一瞧清楚。

蓬头垢面,块块青紫,他消瘦了许多,双颊凹陷,憔悴不堪,金棕色的眸子似蒙了一层灰,不见丝毫闪耀神彩。

她鼻子一酸。知他不好,知他不会好,可亲眼所见他的不好,她难忍心颤。

他愣愣的看著她,待回神,目光左右飘忽,原本搂在她腰上的大手突然一缩。欲言,又止,似纠结,似复杂,双唇蠕动,最终抿成一抹颓然。

良久,她慢慢的撑起退开,他一支手臂随著半坐起。她的视线下滑,不经意的落至他敞开的衣领,接著定住,再不能移。

“别……”

他来不及阻止,她已抓著他的衣服用力往两边一扯。

惊呼滚至喉咙口,又一梗闷住。

伤痕累累。

从脖子到腹部,显露在外的皮肤没一寸完好。溃烂的,化脓的,红肿的,焦黑的,并非刀伤鞭伤,那是灼烧的痕迹。

酷刑……什麽样的酷刑?

某段记忆被触动,她蓦地倒抽一口气。

“他把你……你去过绝渊了??”

听得“绝渊”二字,苍木脸色大变,细微一颤,仿佛心有余悸,他沈默不语。

寒意袭卷,将刘寄奴整个冻结,她迅速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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