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脆地摇头。哼,这混沌江湖,哪里来的什么公家啊!宫家?以前偶尔曾听师父笑谈过一回什么宫家,但师父也曾说过它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没落。

“兄台真会说笑。”宫立松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宫家乃武林中大家公认的正义之族,凡是这江湖武林中任何有争议之事,只要我宫家开口调解,从来未有人不服。”也从来无人敢对宫家不敬。

“哦?”黑衣冷冷地一笑,“只可惜啊。”可惜什么,却又不说出口来。

“我知道兄台是说十七年前宫家曾因家乱而关门避世十数年的事情。”宫立松轻叹一声,“幸好我家新任宫主如今已长大成人,这也是我武林之福啊!”少了宫家,这武林哪里还像什么正义的武林!

黑衣不语,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兄台也曾于十年前参与过上届的华山论剑,自然明白那一次的混乱与可笑。”宫立松叹声连连,“遥想数十年前的江湖是何等的正邪分明,十年一期的华山论剑是我武林最为盛大的武学盛事啊!”而上一届的论剑留给武林的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罢了,“如今我宫家重回武林持掌正义,岂不是武林之福?”说到激动处,他的双拳不禁紧紧握起。

“我从不曾见过什么‘华山论剑’。”相对于他的激昂神情。黑衣却说得极淡。十年前他首次出谷惟一的收获,就是捡回了一个嗜肉、贪睡和怕痛的讨厌鬼、爱哭鬼,而非“参与”了什么无聊的论剑。

“兄台何须瞒我?”宫立松依然笑道,“兄台当年以少年之姿与友梅道长煮酒论剑,虽只是惊鸿一现,却早已名振江湖。宫某虽未曾亲眼目睹兄台的英姿,但其实早已对兄台仰慕已久。”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能轻易地弹指断剑,并与武林排名之首的友梅道人过招。十年前这个人已是武功高超,而今又是十年……冷汗刹时滑落。

“兄台真是少年英雄!”宫立松的心中瞬间转过念头万千。

“是吗?”黑衣冷冷一哼。煮酒论剑?何时如此过?他怎么不知?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宫立松恭谨地再次抱拳。

“黑衣。”本就知道,何必再问?双眸一垂,黑衣望向自己怀中依旧呼呼大睡的阿单,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孩子,果真是……黑衣无奈地叹一声,明知阿单若睡着后,就算山崩地裂也不会被惊醒过来,他却依然轻手轻脚地抱着她站起身,寻了一处避风之地。再盘膝坐下,而后闭合双眼,不再理会那个喋喋不休的人。

他的性子本就冷,鲜少愿意与外人交谈,即便是在栖风谷每日每夜缠着他的阿单,一天超不过十句话也是常有之事,更何况是素不相识的闲杂人等?

这世间,肯被阿单缠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他的人,他从来不屑。

“黑衣一一少侠。”宫立松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恼怒。自出生至今,所遇之人对他无不是奉承迎合,哪里曾遇到过这般不假辞色的人?

暗中咬一咬牙,宫立松本想转身就走,但一想起自己特意来迫黑衣的目的,他的脸上勉强地重新露出笑,再次慢慢上前几步,“少侠,宫某尚有一事须与少侠商量,不知少侠……”话语未完,只用一双期待的双眸望向闭目端坐的黑衣。

等了一刻,却见黑衣依然双月闭合,搂着昏睡的男孩端坐如山。

“如今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宮某谨代表我宫家两位少宫主,恳请少侠助我等一臂之力。”宫立松见黑衣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索性不再客套地直言相告。

黑衣皱眉,微微睁眼,看了看这原本他就不想理会的人,但依然不言不语,只任宫立松自行说下去。

“十七年前我宫家会遭此巨变,全因黑山之祸。”宫立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黑衣,慢慢道出十几年前宫家没落鲜为人知的原因,“少侠该知晓黑山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