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5页)

是齐少聪时,齐家琛糊涂了。他实在想不透钟蕾究竟在什么事上得罪了那个二世祖而受到这样的报复。

再或者是对于齐少聪的追求由于钟蕾置之不理,所以齐少聪才会恼羞成怒?那个败类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来。

也正是由于这样的深刻了解他才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钟蕾坐上齐少聪的车。

可是此时,钟蕾的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一种因为罪孽尚未被发现而呼出的轻松成功掩盖了获知真相时的惊讶,钟蕾甚至来不及真正思索个中原因,草草应对。

“我也不清楚。”她说。

能不能说?应不应该说?到了今时今日的这个地步,是不是还有一架天平,能把所有对的、亲的、暖的东西放在一边,借以抵消那些错的、恨的、冷的从前?她不知道。一切都在刹那间,说出的话一旦说出了口,便覆水难收。

告诉他,心心念的一见钟情,甚至不惜为了他丢了工作、失了前程。跟他说,她曾经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只为不愿见他有一丝痛楚与悲伤。不管是听天还是由命,不管是人为还是歹意,把自己从前到现如今遇到的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遭遇统统讲给他听,然后乞求他不要顾虑一切宿命,乞求他也好好过她……

这世界上所有的爱情,或许都难免那一刻钟的冲动与陷落。让这冲动持久与耐寻的方式,却是有那样多种。

可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只因为她爱得纯粹,所以竟容不得自己得到的哪怕有那么一丁点不纯粹。

掺了其它任何东西的爱情,她不要。宁可失去,也不要。

她,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傲气。

见她迷惘,齐家琛亦未多追究。车子启动的时候,他微微挑了嘴角。

“真想让你亲眼看看他的糗样。”齐家琛说着,脸上的酒窝都化成了潭。“也不行,衣冠不整,怕吓着你。”

“对了,你回去没事看看今天的报纸。”

“什么报纸?”钟蕾完全迷糊。

“随便。”齐家琛挑着笑眼转头看她一眼,“是报纸就行。柏塘发行的就可以。”

性能卓越的捷豹潇洒前进,钟蕾转过头,凝望着齐家琛那傲然而深情的酒窝,一时终究还是难以猜透。

柏塘市又爆出新闻。

在钟蕾随手摸起的报刊亭里的一张报纸上面,头条就是这位知名人士。

齐少聪又被押进了监狱,因为涉嫌造假骗取保外就医而获得加刑。

作为另案处理的,还有助其造假及鉴定的相关监狱及医务人员。这一事件沸沸扬扬侵占了全市十余家报纸的头版头条,有的更配了大幅照片。网络上更加是骂声一片,不用说,齐氏集团的股价再一次因为它的少东家而创下新低。

钟蕾呆呆举着报纸良久,终于想明白齐家琛那样傲然的笑意是从哪里来。

据说,齐少聪是在一个酒店里同人开房时被报纸曝了光;据说,同他开房的那个人竟然是个男人;据说,记者们甚至捕捉到了齐氏集团少东的不雅照片……

其中缘由不难想到。钟蕾知道,肯定是与多日前自己所遭遇到的那一宗暴力未遂案有关。

那一次的事件的主谋,必须要用那样一种惨烈而偏激的手段才能解决的恩怨,这样的仇恨,除了被她送进监狱的齐少聪之外没有别人。

事情发生之后,钟蕾随即就想到了这一点。

可是她不知道,他竟然也查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没有问她。一句话都没有。

就像那个飘着雪的寒冬,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那个隆冬。在监狱狱政科冰冻而坚硬的长桌旁边,他同样也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她。

那个时候,全世界都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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