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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愛慕和慕強的心態幾乎讓他變得盲目,對於姜鶴年的任何行為態度都欣然接受。

現在想來,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

差異顯而易見,只是季灼那時被愛情蒙住了雙眼,被支配得心甘情願。

「你確定要分手嗎?」

姜鶴年看著他,眼睛一如季灼初見他時的那樣,清透、濕潤。

那雙眼睛帶著細微的責怪和委屈看過來時,任誰都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季灼眼底泛著淡淡的譏諷,輕輕呼氣:

「確定,但在這之前,我還是要最後重申一下,我跟舒玉之間只是純粹的朋友關係,那首歌是首對唱情歌,晚會主辦方請誰來跟我合唱都會有舞台設計,在台上也不可能沒有絲毫身體接觸,你的不滿真的毫無道理。」

姜鶴年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關於這件事,我並沒有說過什麼。」

「你確實沒有說過什麼。」

季灼戒菸有一段時間了,但他現在突然又非常想抽了。

他頂了頂腮,輕嗤:「你什麼都不會說,你只是冷暴力罷了。」

姜鶴年:「是你太敏感了,那只是我的本身性格而已,我一直就不擅長說話,你知道的。」

季灼失笑,目光深深地落在姜鶴年身上:「行,那只是你本來的性格,怪我一開始沒有明白我們是兩路人,既然如此,以後就不用互相折磨了。」

說完,他看著姜鶴年眼底毫無遮掩的委屈和責怪,心裡躥起一股無名的火。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的眼神!

仿佛他季灼做了什麼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惡意就這樣脫口而出:「姜鶴年,你也不用再這麼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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