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的角儿,他的一帮小兄弟大多是逃了学犯了祸够不上刑事责任的“古惑仔”。“长毛”将小川拿下,条件是将他以前输掉的数字翻上三倍。他拆算了一下,一年多来打“二十一点”所输掉的钱,要让小川三天内赔给他,总共五十七万元,款清才放人;要不让小川将自己的一只手指剁下。这是道上规矩,别无选择。小川手下的喽罗们在“大蛤蟆”的率领下试图营救,均无功而返,有几人被砍了还躺在急诊室里。这边的事未了,那边医院里的兄弟急需用钱。报警则意味着小川有坐牢的风险,在水洋城混的人不喜欢这种“摆平”格式。

还是在水洋上档次的海鲜酒楼,请出的是黑白两道腕级人物,来“讲斤两”。此前,芬芳捏了两条中华烟找了牛大林。开始“讲斤两”了,双方各自的兄弟阵垒分明,小川这边的“老兵残将”,摆出了“轻伤不下火线”的架势;“长毛”众厮虎视眈眈。两边不时剑拔弩张,呈一触即发之势,被各自的老大喝住。讨价还价讲了半天,钱讲到三十八万元的数上,还是给足了牛镇长的面子。一场行将掀起的巨大风波就这样偃旗息鼓了,然后两帮人马在觥筹交错中相互称兄道弟,化干戈为玉帛。

芬芳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多年的积蓄,喜福的倾囊相助只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兰鸟鞋庄立时转手变现,虽将价提到了三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仍有人响应(可见其无形资产已升值)。

芬芳就像辛辛苦苦多少年,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男女关系(第七部分)

8

冬天,刮在南方小城中的风,带有冷嗖嗖的潮湿,像鞭子似的抽人脊骨,新年的脚步临近,无所事事的喜福感到春节将至的恐慌。一个男人不在新年为家里储备足够的粮草,对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一无是处。不光彩云焦急起来,光靠岳父母的定期供给,喜福就像动物对寒冬来临前,燥动不安起来。

芬芳对坐台已厌烦起来,有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疏懒。

这晚,喜福与芬芳商量的结果是,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倒不如寻个虽无多本钱但有搞头的买卖,滚动起来。他俩想到街上近来兴起的“二元店”,不妨赶年终乡下展销会。所谓“二元店”就是把品种全低钱低的日常用品“整合”来叫卖。这个创意是喜福先想到的(总算找到个卖点)。芬芳也有弃海上岸的念头,两人一拍即合,为之拥抱为之雀跃。

喜福喜孜孜地回来,向彩云描述“二元店”有百分之三十以上利润的前景。说他做过深入的市场调查,还找过厂家和批发商,对部分商品的进销价进行了抽样对比。他掏出有调查数据的笔记本对彩云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当然不敢说芬芳做他的帮手。彩云说:“你一人忙得过来啊?”喜福紧盯着彩云,生怕从她嘴里吐出个不字。喜福冒了一险说:“初创时期,先一切只有自己独打天下。要不,你来做下手?”喜福说完时,心头怦怦跳。彩云不屑地说:“让一个女人像坐大篷车‘吉米吉米’的,你这个‘拉兹’于心何忍?……不过,看你闲得像条狗似的,不如试试,没准还真能搞出点名堂。只要你不到老家‘巡展’,丢我倪家人的脸……

彩云那晚心情特好,当即打电话给水库管理站,喊来了岳母来听电话。说妥了,借一万元钱给喜福作本。他心头一块久悬的石头终算落了地。

彩云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他,语态淡得像刚刚连喝了几口的白开水。白天,她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碰到了小川。攀谈中,他给彩云出了个主意,让她在大酒店商务中心开医务室,因为正好商务中心有间朝街的小卖部,他觉得小卖部一来做的是鸡毛蒜皮的过路人生意,二来它有损于大酒店的光辉形象。开医务室,他帮她弄个内部执照,请卫生局的人无非是请餐饭送几条烟罢了,他可以搞定。医务室名义上对内服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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