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页)

口中涌起一片轻微的血腥之气,舌尖品到一阵说甜不甜、说咸不咸的味道,出岫知道自己将聂沛潇的手背咬破了,可眼前这男人仍旧无动于衷……

纵然平日里对待族中事务杀伐决断,在慕王面前也能沉稳多谋,但出岫毕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面对这等被人轻薄的情形,也不禁慌乱起来,情急之下落了泪。

聂沛潇感到左手背上传来一阵湿意,本以为是自己的血迹,可低头一看,恰好瞧见出岫颊上两滴泪痕顺势滑落。那晶莹剔透的珠子滚烫,落在手背上又变得微凉,她一双楚楚动人的泪眸如同一道锋刃,手起刀落划成他心头重重的伤痕。

“别哭……”聂沛潇终是松了点力道。出岫立刻反应过来,后退两步挣脱出他的怀抱,抵着桌案深深喘息,面上全是戒备神情,残留的泪痕更添几分娇婉怜惜。

聂沛潇看到出岫浑身都在颤抖着,那戒备姿态如临大敌。他转而垂目再看自己手背上一排深深的牙印,还有那不值一提的皮肉之伤,霎时觉得这伤口痛到无以复加。她竟然,将自己当成敌人来防……

事已至此,出岫自然也难以保持端庄姿态,又惊又怒指向书房门口,毫不客气地道:“你出去!”

聂沛潇削薄的唇紧紧抿着,见出岫气得脸色绯红,心里一痛。然而就是她恼她恨,他也觉得如此之美,令他如此迷恋深陷。对于心上人的抗拒,聂沛潇仍旧执着于先前的那个问题,第三次问道:“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晗初?”

出岫抚着胸口惊魂未定,明白今夜若是不将这事解释清楚,聂沛潇不会甘心。她戒备地看向他,右手背于身后缓缓摸到桌上的砚台,打定主意他若再靠近,她便狠狠砸过去。

“没什么可说的,晗初早就死了。”出岫平复下心绪:“承蒙殿下错爱……妾身不送。”

聂沛潇倏然眯起一双幽深长眸,心中丝丝凉透:“我将夫人当作知音,夫人何须抗拒如此?”

“知音?”出岫冷笑:“殿下待你的知音,都是这般放浪轻薄?”

放浪轻薄……聂沛潇见出岫误会,心头一慌急忙解释:“不!我只当夫人是知音,对别的女子绝没如此。方才……是我唐突了。”

出岫哪肯相信,只道:“殿下既然称呼妾身为‘夫人’,合该知道妾身的身份。您今夜之举实在过分……请回罢。”

再一次被下逐客令,聂沛潇见自己弄巧成拙,也顾不得手背上汨汨地流血,忙道:“夫人听我解释……”这话出口,他又不知该从何解释,想起方才云想容在外头闹事,便也只好从求娶之事开始说起。

“当初我求娶云想容为侧妃,便是因为两次在云府后院听到夫人的琴声,又与你琴箫合奏……我错将夫人当作了云大小姐,才会冒昧求娶……”聂沛潇说得急切,又有些汗颜:“直至云想容嫁给沈子奉,我再次听到夫人的琴声,才晓得自己认错了人……当时,真是又庆幸又痛苦……”

出岫闻言错愕,定了定神才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又想起那夜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子,疑惑问道:“那夜……”

“一直以来,与夫人琴箫合奏的都是我,那夜闯入云府与你相见的,也是我。”聂沛潇话中满满都是失意:“也是那一晚,我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与我合奏的不是云大小姐,而是夫人你……”

他话到此处,停顿片刻,面上一阵无奈的苦笑:“世人都道我痴迷音律,最看重知音,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心意相通的女子,却是云氏的当家主母……后来又知道你是晗初……夫人可想而知,我心里头是什么感受。”

余下的话,聂沛潇不用再说,出岫也明白了。可明白又有什么用呢?总归是没有一分可能。早在五年前,他们就已经错过了。

不知为何,出岫忽然想起了从前在醉花楼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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