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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后想了想,唯有笑道:“几年不见,出岫夫人更会说话了。”

“是您福泽深厚,恩泽妾身罢了。”出岫再次笑回。

“福泽深厚?”叶太后终于听出几分深意,冷笑道:“是呵!诚王都快病死了,哀家的确福泽深厚。”

出岫面色不变,只是那眸光中到底藏匿了一分黯然,可惜叶太后并未瞧见。

一行人三言两语针锋相对,终于走入待客厅,叶太后又是一阵打量,再次赞道:“云氏就是云氏,应元宫也及不上。”

太夫人仍未接话,重新起了话题道:“不知太后娘娘凤驾亲临,有何示下?”

叶太后睨了出岫一眼,出岫立刻会意,又见太夫人没有出声阻止,便带着一众下人告退,连叶太后的随侍也纷纷退了下去,待客厅内只余这两位斗了半辈子的女人。

至此,叶太后才放下几分架子,冷冷一叹:“太夫人生了个好儿子,教了个好媳妇呵!”

“太后娘娘过誉了。”谢太夫人忽而回道:“生养的儿子是好是坏,如今也不过是祠堂里一张牌位罢了。”

太夫人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淡得很,不见半分哀伤。可叶太后却无端心中一惊,立刻想起了聂沛潇的病容。倘若爱子有个三长两短……

想到此处,叶太后对太夫人和出岫的怨气又多了几分,不禁出言讽刺:“变作一张牌位又如何?照样将出岫夫人收拾得妥妥帖帖,要留在云府为亡夫守贞。”

太夫人自然不会道破沈予之事,眼见四下无人,便再也无所顾忌:“听太后娘娘这意思,是指责出岫宁肯守着一张牌位,也不愿守着诚王府里的大活人?”

此话说得有些过了,叶太后立刻被气得满脸煞红:“谢描丹!”

太夫人只当没听见,再看向叶太后,继续道:“再说有一座贞节牌坊压在她身上,难道不是圣上的意思?圣上不也是您教养的儿子?说来说去,出岫改不改嫁、守不守贞,岂不是还得您说得算?”

第263章

“出岫改不改嫁、守不守贞,岂不是还得您说得算?”谢太夫人这句话一出口,好似投石入湖一般,立刻在叶太后心底荡起一片波澜。

的确!只要有那座贞节牌坊还杵着,出岫夫人便会打心底里压抑自己,更不会动心喜欢上她的儿子!想到此处,叶太后突然醒悟到什么,忍不住自言自语:“看来的确该砸了。”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奈何太夫人还是听见了,便也挑了挑眉,道:“砸了?若是砸了,太后娘娘要如何向圣上交代?我云氏连自家的牌坊都没保住,颜面何存?”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佛珠拨弄了一番,很是干脆地道:“太后娘娘若是砸了这牌坊,便是同时扇了圣上与我云氏的脸面,老身绝不容许这等事情发生!”

太夫人此话一出,叶太后也不得不慎重起来。是呵!虽说天授帝养在她膝下,但毕竟不是亲生,且这个儿子与她的关系也十分微妙……她绝对不能在此时给天授帝任何把柄,把自己陷入权谋的泥淖之中。

叶太后这副神情落入太夫人眼中,后者已是多了几分把握,轻笑道:“太后娘娘怎得糊涂了?那贞节牌坊,可没说非得给出岫。”

叶太后猛然抬头:“这话什么意思?”

太夫人再笑:“也许当时赐下这牌坊,在应元宫里是言明赐给出岫的,可真正的旨意上只说赐给云氏四座牌坊,没说这贞节牌坊是给谁的。只不过因为当时还有一道旨意,册封出岫为‘一等护国夫人’,因而世人才会想当然地以为,这牌坊是为出岫所立。”

太夫人话到此处,叶太后恍然:“你是说……”

“老身是说,云氏一门不止出岫一个寡妇。老身孀居二十年,独自支撑云氏,怎么?这难道还不值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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