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起冰冷的寒意。

身处天界时,许多仙人无事闲谈,提及天魔二界,大都表示,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夜箜……”她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进行到一半的深呼吸被他的动作中途打断,于是听上去像是呢喃温语。

“嗯?”他动作未停,只是将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我讨厌你。”她闭上眼不再看他。

“嗯。”他的语气丝毫不变。

一夜过去,久枉不能成眠,只等到夜箜起身着衣离开,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雕花竹纹的舍顶发呆。

魔界的环境与天界不同,地域间的环境差异极大,最恶劣的地方连尸魔厉鬼都不愿触及,丰饶之处比天君正殿都适合修身。

凡是生灵,大多都或多或少受环境影响,一处适宜的居所往往会获得比他人大得多的便利。或许这种极端的差异,正是间接造就魔族本性中的肆意而好战的原因之一。

夜箜身为魔君,住地之丰饶不言而喻,对她来讲却没有任何作用。这处居所早被夜箜下了束缚仙力的咒语,除了他偶尔亲自带她出去散心外,更是不许踏出此地一步。虽然十七间清醒的时光不过两年,可也足够让她对这个院子失去兴趣。

于是一个人的时候,发呆成了她最常做的事。

“尊上吩咐,请仙子午后将桌上的茶饮了。”

门边乍然想起女声冷冷若水落冰凌,将散乱的神思重新凝聚。抬头看时见那女子负手直立,五官如描似画,却被长年染血给那柔然眉眼覆上一层冰冷戾气,像是凝固的胭脂,深深绛色风情。

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与陌生的气质,却是熟悉的容貌。

久枉一愣,下意识开口:“朱小小……?”

女子眸光微闪,瞬间便恢复了冷漠无波:“属下名作木子。”

木子。

久枉微微一怔,继而了然。

魔君夜箜麾下第一助力、魔女将军木子,竟然就是和忆寒情劫交织入界渡劫的对象么?

居然……是个魔啊。

不能怪她意外,毕竟情劫这种东西往往生于异数,不同于司命星君写好的命格簿子,却是大多针对一人抉择。而能够发生情劫交织的,往往命途有所纠葛,又刚好同样修行到适当关头。

这样的几率虽不能说小的基本没有,但放在一仙一魔之间,却是罕见。

若是从前听说这样的故事,她九成会去打听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如今的情况,却容不得丝毫的好奇。

久枉只点点头,端起茶倒入杯中,像第一次那样喝了个干净。茶中泛着淡淡药香,却分辨不出究竟有什么。

这种她已饮过无数杯的药茶,味道早已被味蕾记住。夜箜从未告诉她这是什么药,而自从第一次询问未得到答案后,她也不再试图了解。

事已至此,一切好奇都已无所谓。

一百八十天的光阴,便如那过去的十七年那般,悄然流逝了。

【迭墨】发作在一百八十一天的清晨,一夜缠绵过后他终于放开她,久枉疲惫的合上眼睑,便感觉到熟悉的窒闷与黑暗骤然降临。

然而这一次,仿佛生命也随之一同抽尽,再也不能醒来。

她想着,或许此番睡去,就是彻底的终结。

然而意识游丝般寸寸消逝,却听到夜箜近在耳畔的声音。褪去了常日里浮华的调子,竟有种渗透灵魂的干净纯粹。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在她耳边,这样说。

32

32、(十二) 。。。

久枉没想过自己还能醒来。

也没有想到苏醒后,眼前已是另一番光景。

浓暗交织的天色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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