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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指望的,可现在看了你的表现,他一定会在地狱里哭泣。”
李墨生没有说话。苏菲已经在躲藏中过了许多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所以现在说出什么话来都没有实际的意义,或许她受过抗压的训练,但以老“苏菲”的处境,恐怕也很难有什么特别好的结果,他能够理解苏菲的表现。他自己不也是在误伤同伴的歉疚中惶恐着吗?而且这种惶恐情绪已经影响到了他现在对局面的判断。
不管怎样,把苏菲和硬盘交到赵强手里是最稳妥的办法。这也是他们的任务,却不是李墨生的,现在李墨生已经为自己的仓促中做下赶来法国的决定感到懊悔,如果可以比较,他可以说这是自己在工作中为数不多的重大失误之一。
苏菲没再说话,她径自走进卧室,然后把一个枕头扔给沙发上的李墨生,嘲讽地看着他。
“我想你不会连这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吧?”
“没问题。”李墨生把枕头放在身边,轻轻拍了拍。“你才是那个需要好好睡一觉的人。”
看着苏菲关上房门,李墨生也倒在沙发上。
老“苏菲”是个法国**员,尽管今天在法国,法共仍然可以算是第四大政党,但在法国人的心目中,法共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法共总书记在总统选举中只获得了不到百分之九的率。这是因为,,二战时期法共曾经是坚决抵抗纳粹侵略的主力团体;第二,法共坚持“欧洲防务建设会使法国失去进行防御自己的手段”的观点,得到了部分法国民众的认可,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像法国人这样爱好政治,因此几乎所有的政治观点都能够在法国找到者,这也是法共还能存在的土壤。
老“苏菲”遭受过的迫害让他改变了自己的信仰,但他的女儿呢?她有什么理由为另一个只能在电视和报纸里了解到国家冒险?在中国,子承父业被认为是理所当然,这是文化方面的原因,而在西方世界,父亲并不意味着绝对权威,一个人的成长首先就表现在跟父亲的对抗上,苏菲肯定也跟自己的父亲有信仰上的分歧。()
望着天花板,这些问题在李墨生的头脑里翻滚着,让他无法入睡。
他把手枪放到枕头边上,感觉立刻好了很多,也许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武器。
很快他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惊醒。
拧亮沙发旁边的地灯,拿起手枪,李墨生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卧室没有亮灯,外面的灯光透过没有遮挡好的窗帘照射进来,苏菲就蜷缩在床边的阴影里。她把脸埋在手臂里,肩膀不住地着,听到李墨生进来,她也没有抬起头。
李墨生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苏菲挣扎了一下,慢慢地靠在李墨生的胸前。
“我很害怕,李墨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李墨生没有说话。在这个职业中,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会说他感到害怕,面对未知然而是确实存在的危险,恐惧是一定的,只是每个人抗压的方法都不一样,李墨生不认为跟别人分享是减压的好办法,但如果别人这么认为,那么他也愿意倾听。
靠在他的身上,苏菲慢慢地平静下来。
“也许你的办法是对的,只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生硬。”苏菲擦着脸上的泪水。“我原以为,以我父亲对你的推重,你在帮助我时会更加努力。”
如果方向不对,越努力错得就越多。李墨生不想跟她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争辩,假装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指责。
“但现在我明白,你对此也无能为力。”苏菲抽了抽鼻子,伸手在床头扯了一张纸巾。“我真希望从来就没有帮助过我父亲。”
“睡一觉,明天你就会发现自己今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