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5页)
制作假票的人,对卓家钱铺的内务很是熟悉啊。”
李账房浑身像筛糠一样抖起来,想开口喊石其明又不敢,只是不停地用衣袖擦着脑门上的汗。
卓天屹语锋一转,“我不打算深入追究假票来源,不过,对南街分号该有的处置还是必须的,我在这里宣布,南街分号李账房收票不查,查票不清,从今日起,从卓家除名,并杖责五十,处罚金五千两,下属伙计小厮一概除名,杖责三十。其他分号账房需引以为戒。”
李账房瘫倒在地。石其明面色变了变,但仍是沉住气,没有吭声。
卓天屹看了他一眼,又道:“作为李账房的举荐人,南街分号掌柜石其明,轧帐时未清查严明,又纵许属下犯门规三年,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处罚金三万六千八百两,三日内交到府内总账房处,并调离南街分号,至临州城南干货铺任职。”
临州处地偏远,城南干货铺又是刚开立的新铺子,到那里任职,自然比在晋阳钱铺任掌柜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他话音一落,下面便响起了惊呼声和窃窃私语声。
石其明嗖地立起身来,怒喝道:“当家的,你什么意思?你把分号损失的三万六千八百两全算在我头上,是说那些假银票都是我造的吗?!你有什么证据?你今天给我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
这话好像在本就已经不太平静地湖面上投下的一块巨石,顿时激起滔天大浪。卓天屹自接手卓家起,还没有人敢当面这样跟他说话过,顿时人人都惊愕不已地看向石其明,猜测他在这种场合之下跟当家人撕破脸皮,到底意欲何为。
卓天屹并未动气,只是淡淡一笑,“石其明,我已经说了,假票的来源不打算追查到底,你又何必硬把这事往自己头上套?至于罚金,你身为南街分号的掌柜,出了这么大的差错,难道不应该负起应付的责任来?况且,三万六千八百两,还不到你两年的年俸,你也不是拿不出来,是不是?”
“卓天屹,你实在欺人太甚!你不去抓造假票的人,却把这罪名换个名字套到我头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石其明讽刺地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他,”他说着一指坐着的沈青岚,“这个孟家人,跟你吹了枕边风,让你听信谗言,对自己人下手!卓天屹,你这么做,对得起卓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为你卖命的弟兄们吗?!”
石其明说得甚是激动,言毕还四望一圈,试图把所有人都拉过来支持自己。
卓天屹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站起身来,负手走了几步,“石其明,沈公子什么风都没跟我吹,倒是你,自己做事有失,却怪罪起指出你错误的人,还意图扯上所有卓家做事认真可靠的兄弟来给我施加压力。你这种态度,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虚张声势问心有愧呢?!”
“我虚张声势问心有愧?!哈哈哈!”石其明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愤恨地大笑起来,片刻后,收起笑意猛盯着卓天屹,目光里冷意森森,“好,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那些假票就是我做的,可我问心无愧!也用不着虚张声势!”
他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正义凛然的味道,一时间正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他身上。卓天屹冷冷地看着他,静等他能说出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来。
石其明扫了一眼正厅里所有人,悲愤道:“二十年前,我爹石万春,死在与孟家荆州密云渡一战中,那时候我才八岁,我娘带着我,孤儿寡母凄惶度日。身为卓家当家人,你爹没有为他的大师兄报仇雪恨,而是忙着拍武林盟主的马屁,要跟孟家修和。我的杀父之仇,就这么说不报就不报了,跟孟家,一纸盟约下来,说和就和了,还做起了生意。这口气,你让我怎么下咽?!”
“而你,我原本以为你跟你爹不一样,私情也好,公义也罢,无所谓,只要你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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