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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恬兒道:「不,有關,我在說明證人證詞的可靠性。」

法官道:「反對無效,證人請回答。」

高木點頭:「是。」

「撒謊對你來說完全不是事,除了這一次外,你上一份工作是在咖啡廳當服務生,你藏了客人落下的手機,客人報警後,你又偽裝成自己撿到還給客人,最後被警方警告,對嗎?」

高山杏難以置信看高木,高木點頭:「是的。」高山杏是通過網絡聯繫上高木的,高木曾經為某新聞網站寫過報導,說明羊信夏令營的黑暗,得到大面積的轉載,也是讓日川陷入討伐的根源。

令狐恬兒道:「你虛構了自己在夏令營的經歷寫成報導,在網絡上賺了不少錢,怎麼會去做服務生呢?」

高木正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夏令營如同集中營一樣對待我們,所有人必須按照他們的命令生活,否則將受到懲罰。」

令狐恬兒道:「看來你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我來說明好了,你因為寫羊信夏令營的報導,獲得了三十五萬元的稿酬,因為新聞轟動,網站還再給了你五萬元。這四十萬元去哪了?」

高木沉默許久:「賭了。」

令狐恬兒轉頭看法官:「法官大人,對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證人,卻是一名賭客,一名警方有記錄的騙子,所以我懇請法官同意,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宣告本案結束。」

法官沒回答,看向原告席:「你們對此怎麼看?」

高山杏頗為惱火:「我承認準備不足,希望法官大人給我們多一些時間,我們能找到更多的受害者。」

法官想了想,委婉道:「在三年前,有二十多名自稱是受害者的人出庭作證。」

令狐恬兒道:「我可以將二十多位當年的證人名單送給對方律師,但是我請對方律師尊重下我們的時間,不要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藐視,蔑視,雲隱當場爆炸,拍案而起,又不知道說什麼。他承認,這次自以為是了,自以為主動收集這些證據最少能讓對方頭大,卻沒有想去看看三年前的庭審記錄。不過不是不想看,這方面記錄是比較保密的,想知道,只能問曹雲。但曹雲明顯不想插手本案,所以這次幾人本著自尊心上的法庭。

雲隱心裡就是很生氣,主觀事實大家都清楚,夏令營用藥物控制學員情緒,對刺頭進行體罰震懾,讓大家乖乖的按照他們的節奏走。什麼團隊生活,團隊內沒有一個人願意這樣生活,但是也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去享受電擊的樂趣。

但怎麼在法庭上就說不通呢?每打出一張牌,對方完全做好了準備輕鬆接牌。

法官看看原告律師席,道:「我宣布……」

一直沒吭聲的魏君將一張紙條收起來舉手,站起來道:「我申請將控告改為:控告日川用言語誘導麻生子自殺,要求賠償五百萬。」

令狐恬兒道:「警方已經認定麻生子自殺。」

魏君道:「我們認為警方在衡量中有一些小錯誤,下次庭審,我方將申請教官主管作為證人出席接受訊問。」

法官點頭:「本席同意,本次庭審結束。」

「浪費時間。」令狐恬兒無奈的發了句牢騷。

……

高山律師所。

大家坐在會議桌邊,氣氛凝重,曹雲閉目養神,看的出來其神色疲憊。高山杏看曹云:「曹雲,說話,為什麼你要控告日川誘導自殺?警方屍檢報告,證人口供,沒有找到任何虐待和誘導的事實。除非你想將體罰描述成誘導。還有警方衡量錯誤……這官司怎麼打?」

曹雲坐好,雙手捧了紅茶:「我早說了,這案子我們贏不了。我現在是垂死掙扎,垂死掙扎的意義不是要打贏官司,而是要拿點尊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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