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了他全部闲来无事的、或者刻意令人丢饭碗的整蛊,不时从他哪里得到赏赐和褒奖,也没有一个敢说真正明白他的喜好。
但这个人确实有自己的喜好,并且他的喜好明确又顽固。
当他不喜欢一样食物时,哪怕你饿他一天再端过来,他也绝对不会碰一下。但是就算他喜欢,他也未必肯吃——他好像连喜欢的食物也要分成玩赏的和实用的。
之于女人也是一样,他不吝于欣赏和发现。似乎还很乐于观察,但让他有冲动,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詹事府送来教他人事的宫女也曾试图挑逗他,在朦胧灯火下当着他的面脱去原本就不怎么蔽体的纱衣,露出丰腴性感的肌体。彼时他就安静在一旁看着,虚心并且细致,简直可以称得上饶有趣味。
可是当那宫女将衣服脱尽了,上前宽解他的腰带时,他十分明确的说了一句不君子的话,“别碰我,站远点。”
——他只是好奇,求知欲驱使他想要看。恰好有人免费大放送,他就顺便看了。
看了还不想负责。那宫女白赔了名声,被送走时目光有多哀怨,东宫的姑娘们至今记忆犹深。
此乃前车之鉴。
太子面皮虽好,但真心不是她们可以交托的良人。纵然是摆在面前的金山,也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而司马煜完全不把女孩子们的心事放在眼里。
因为他在回忆前一夜的梦。
他知道那梦里必然有一个女孩子令他心动。她必然就是说起太子妃时令他憧憬的人。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所回忆的全是之前看到过的,绣在锦屏上的图案。他想,究竟是怎样的姑娘,可以让他愿意去做出那么……那么不自然的事?
他心神散漫的,不那么在意的搜索着。
直到在清晨浮动着的似梦似醒的雾气里,他意识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面孔,其实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司马煜迅速的从水里站起来,带起不小的水花。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滚落下来,他就这么湿漉漉的□着从水里走出来。
殿里女孩子们下意识的红了脸。
而司马煜镇静的开始更衣。
他一点都不喜欢她,他想。但是不可否认,这姑娘正是太子妃最合适的人选。他没有必要过于抗拒,反正他又不用见天儿的耗在后院里,跟谁还不能过一辈子。
尽管不承认但愿意屈服于自己的渴望,这很好。
可惜司马煜好像忽视了一件事——就算他愿意了,也得姑娘能跟他过一辈子才行。
卫琅要回来了。
这个不靠谱的孩子外出游历了近三年,只在头半年的时候写了一封信,通过阿狸镇守益州的叔祖寄回来,其余时间音信全无。但偏偏就在阿狸将及笄出嫁的时候,他再次传信回来,并且宣称将在九月重阳随阿狸四叔返回建邺。
最高兴的要数阿狸家老太太。
老太太高兴并不单单因为她喜欢卫琅这孩子,还因为她不想将阿狸送进东宫。
而她不愿意阿狸当太子妃,也不单单是因为“王家不稀罕太子妃”,实在是因为这孙女儿就在她膝下长大,她什么秉性本事老太太都一清二楚。
生了只羊,就别指望她能在狼窝里呼风唤雨——老太太的人生哲学很诚实,也很实在。
在阿狸从台城回来的第二日,老太太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阿狸。
“阿丑是个好孩子。”老太太说,老人家的眼光总是毒辣的,“你们两个很般配。等他回来,你们就定亲吧。”
阿狸懵掉了。
这转折来得太突兀,在她弄明白祖母说的是什么之前,她就已经在老太太跟前跪下了。
这似乎还是除了不得不跪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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