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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人的房间,把他的
行李丢在那里不管,一溜烟跑到厨房里去,好象一只老鹰扑向一堆腐肉一样;虽然那是八月
天气,他坐定在炉灶旁边,跟那个女佣人妞塔聊起天来。他对她说照理他应当是个绅士。除
了大量施舍给人的钱财以外,还有九百多万金币,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顶顶了不起的,
只有天主才能领略。他可不晓得自己的头巾上满是油渍,尽够用来涂抹阿尔托派斯丘的大
釜,也不晓得他那件紧身上衣已经破破烂烂,领子上和胳肢窝下全是斑斑点点的油垢,窟窿
和补钉,简直比土耳其或印度人的衣服鲜艳夺目,鞋子也裂口了,袜子也绽线了。他同她谈
起话来的那种语气,俨然是个卡第伦公爵。他说他要做新衣服给她穿,还要带她走,让她脱
离这仰人鼻息的生活,纵使不能使她发财,但无论如何生活要舒服多了。他这些花言巧语尽
管说得如何起劲,结果只落得劳而无功,象从前跟别的女人打交道时所遭遇的情形一样。
那两个青年人到达那里,发觉加丘正在和那个女佣人妞塔纠缠不清,真是高兴极了,因
为这一来,可以叫他们省力得多。他们看见修道士契波拉的房门敞开着,便径直走了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搜查他那个放着羽毛的行李袋。打开了行李袋,他们找到一个小盒子,外面用
一大块绸子包裹着。他们打开了小盒子,看见里面藏着一根鹦鹉尾巴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