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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重威顶着,清算也清算不到自己头上。只要实力犹在,谁做皇帝都还不得将他当爷一样供起来?

抬头望了一眼仍然在血战之中的皇甫遇,安审琦心中长叹一声:“皇甫兄弟,莫怪兄弟没有救你,实在不能呀!得罪了杜大帅,以后天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

注1:取自典故问鼎中原。

楚庄王八年(前606年)春,楚庄王率领大军以“勤王”名义攻打陆浑之戎(散居黄河南、熊耳山北之阴地,又称阴地戎,后被晋国灭),来到了洛水,周天子都城洛邑附近,并在周王室边境陈兵示威。

周定王惶恐不安,派周大夫王孙满慰劳楚庄王的大军。

楚庄王在接见王孙满时,寻问九鼎之大小、轻重。九鼎相传为夏禹所铸,象征九州,夏、商、周奉为传国之宝,是天子权力的标志。楚庄王问九鼎,意在“示欲逼周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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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怒斩

一片羽箭射下来,一时间将士们倒下了不少,不止如此,数十个巨大火球从坝顶被推了下来,只滚向坝底簇拥在一起的大晋将士,沉重的火球碾过将士的身体,生生地碾压出一条条“火路”,石漆(注1)被点燃后,火焰很难被扑灭,火星溅射到将士们的身上,传来一阵阵惨呼。

一块块巨石从大坝后面由投石车投掷,越过坝顶,落在了将士们的头顶,砸得大晋勇士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还有坝顶的一辆辆床弩,虽然没有大晋做得那么精致,但射出弩箭威力同样巨大,非人力可以抵挡,一支弩箭穿透两三人之后,仍然有余力向前飞行,在人群之中搠出一条条血胡同。大晋将士手中的木盾,在威力巨大的弩箭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被撕碎,连同破碎的血肉,散落了一地。

王清大怒,双目通红,挥舞着陌刀,大喝一声:“后排将士,射箭,前排将士们,随我冲!”

在堤坝之下承受契丹人的箭雨,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虽然四千壮士都身贯铁甲,但铁甲也挡不住相隔数丈的箭矢。最好的办法,便是冲上堤坝,与契丹人混战在一起。

四千好男儿自从上了战场,便知此去凶多吉少,所差的只是早死片刻与晚死片刻的差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个个用命,一声呐喊,将木盾顶在前面,一齐随这王清向堤坝上爬去。

这时,符彦卿同样带着将士们,直朝堤坝上冲去。

堤坝毕竟不是城墙,没有那么陡峭,让人无法攀援,徒步便能冲上堤坝之上。

契丹兵马也不是大晋的步卒,他们习惯于在马上挥舞战刀,在冲锋途中,将鲜血于死亡撒播给对手。下马做战,驻守坝顶,不是他们所长。而且,他们习惯使用的马弓,威力比不上四千铁甲壮士的步弓。他们身上轻便的皮甲,对箭矢的防护也比不上铁甲。

铁甲虽然笨重,但是,马弓射出的箭矢,不果不是正好射在缝隙或者裸露位置,即便穿透了薄薄的甲片,也难给对方致命的伤害。所以,不少晋兵将士,虽然身上插着五六支甚至十数只利箭,如刺猬般煞为吓人,但仍能够坚持着向坝顶冲锋。

契丹士卒则不同,虽然占据地利,但毕竟不比城墙,有墙垛的保护,从坝下射来的箭矢,能他们极大的伤害。即使再悍勇的猛士,也经受不住三五支箭。

刹那间,箭来箭往,碎石乱飞,从坝顶砸落的巨石,熊熊燃烧的的石漆,从坝顶滚落的契丹士卒,在冲锋途中被射死砸死大晋士卒,还有肚穿肠烂,半边身子烧得焦熟的尸体,将死者的呻吟哀嚎,将这原本平静宁宓的北国晨曦化作了人间地狱。

战争就是这样,无论对方占据如何险峻的地形,只要肯付出代价,总能取得进展。

在付出了不下六七百人的伤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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