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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竟這般直接!
褚彥默了默,他不是沒腦子的君王,自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與臣子起了罅隙。
「你下去吧,查出任何線索,皆事無巨細,與朕稟報。」褚彥揮揮手,有些眼不見為淨的嫌疑。
傅生行禮退下,但體貼如他,臨走之前關切道:「皇上操心著政務,還得保重龍體,臣這就退下,溫家的事定然全力而為。」
褚彥,「……」
保重龍體?
他正當年盛,不過僅僅一宿未眠,還談不上身子虛空!
想起昨晚縱情風月之事,褚彥胸口尚未熄滅的小火苗又滕的一下冒了上來。
傅生一離開,褚彥低喝,「李忠,取銅鏡來!」
李忠不明其意,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下一刻當即照辦。
等到銅鏡遞到帝王跟前,褚彥照了照,就見自己面容略顯憔悴,雖說氣度尤在,但眼底的血絲已是十分明顯。他莫名又想起了坊間傳言,說溫舒宜是狐妖轉世,專會吸食男子精魂……
褚彥,「……」
一番沉默後,年輕的帝王放下銅鏡,嗓音低沉吩咐,「李忠,讓昭華殿的人過來見朕。」
李忠立刻明白帝王指的是誰。
稍過片刻,一穿著粉色宮裝的女子低垂著臉,恭敬跪在御前。
今日不必早朝,褚彥有的是時間待在御書房,問道:「這幾日可曾察覺到任何端倪?」
玉珠如實回稟,「回皇上,奴婢在昭嬪娘娘眼裡就是一個咋咋呼呼、沒甚心機的宮婢,娘娘未曾對奴婢起過疑心。不過,娘娘倒是謹慎,除卻徐嬤嬤之外,還不曾在旁人面前透露過任何事。至於徐嬤嬤是不是太后的人,奴婢暫且沒有十足的證據。」
褚彥狹長深邃的眼眯了眯,他就知道,那小女子不簡單。
否則,他豈會被「折磨」的茶飯不思?
越美的事物,通常越有毒,也越是危險,恰如美艷的罌粟,令人著迷上癮。
「她入宮以來,與誰走的最近?」帝王又問。
玉珠,「娘娘喜靜,最多的時候就是一人舞劍,除卻昭華殿的衛婕妤之外,與宮裡的幾位娘娘皆無走動。」
帝王又沉思。
那狡猾的小狐狸必然在謀劃什麼,而且不僅僅是他表面所知曉的那些事。
玉珠思及一事,又道:「皇上,奴婢有一事稟報。」
得了帝王眼神示意,玉珠接著說,「每回太后送來湯藥,娘娘都是當著康嬤嬤的面飲盡,但有一回,奴婢親眼偷窺到娘娘在催吐,想來娘娘聰慧過人,也知那湯藥有問題。」
帝王冷肅無溫的臉終於有了一瞬間的變化。
太后不想讓後宮女子生下皇嗣。
此時,褚彥早已知道。
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因著後宮那幾位妃嬪的確不該生下他的孩子。既然太后動手了,正好也省了他的麻煩。
她催吐?
難道她想生下朕的孩子?
沒有一個女子會心甘情願生下「仇人」的骨肉。
是朕錯怪了她?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帝王內心的波動變化此起彼伏,方才還陰霾不散的心扉,如撥雲見日,瞬間日光普照、春回大地。
「皇上,那太后安插在昭嬪娘娘身邊的人可需處理了?」玉珠問道。
帝王眉心舒展,俊美的臉依舊毫無溫度,但明顯少了蕭索之氣,「不必,繼續盯著即可,若有異動,再來稟報。」
「是,皇上。」
帝王昨夜又寵幸昭嬪的消息,自是早就在宮裡傳開。
而眾妃嬪,則是今日早晨才得知帝王並未留夜,帝王后半夜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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