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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
「我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不死!我不死!」
那些昏暗無光的日子,溫舒宜整日擔驚受怕。爹爹為人耿直忠烈,曾在朝中樹敵,而且十萬溫家軍全軍覆沒,那些失了親人的百姓也對溫家恨之入骨,最初的那一年,總有人往溫府大門外砸臭雞蛋,扔爛菜葉。
十歲生辰那日,溫舒宜趴在阿兄胸口,終是沒忍住痛哭了出來。
那日,阿兄輕撫她的頭心,告訴她,「嬌嬌不怕,他們還不敢直接弄死咱們,阿兄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此時,溫舒宜猛然一驚。
她坐起身來,細細尋思著阿兄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可眼下,她無法見到阿兄,諸多事情無法篤定。
「玉畫?」
溫舒宜喚了一聲。
此番出宮,德妃與賢妃各帶了兩位宮人隨行伺候,溫舒宜品階低,僅帶了一人。
除卻對徐嬤嬤之外,她對自己身邊的宮婢皆不會全盤信任。
玉畫沒有回應,也不在營帳。
溫舒宜狐疑,她起榻站起身,外面艷陽高照,營帳的帷幔是拉下的,裡面悶熱難耐。
她腳下無力,剛才站起身時,也是一陣頭昏目眩,她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此時此刻,某種熟悉的異樣燥熱從脊椎尾爬了上去。酥酥麻麻,像是無數根羽毛依次拂過,令得她身子一陣發軟,想要渴求什麼。
溫舒宜心跳加速。
她隱約明白髮生了什麼,再要喊出口時,嗓音已沙啞無力。
糟了!
有人對她下了毒!
可……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腳?又是經過什麼手段?
皇上此刻不在營地,萬一……
溫舒宜一陣後怕,本能的從懷中掏出了皇上給她的那把匕首,仿佛攥緊了救命稻草,倘若出了事,不管是她還是溫家,皆是萬劫不復。
對方想要將她玩死里整。
這時,帷幔被人掀開。
溫舒宜望過去,不是玉畫。
當她與晉王對視的那一瞬,團繞在她腦子裡的幾個疑惑仿佛頓時解開了。
又是晉王!
背後黑手,總想要將她與晉王推到一塊。
溫舒宜心頭咯噔了一下,能在營地做手腳,且對晉王與她下手的人,放眼整個大周僅那麼幾人。
她心中有了答案,但對方是晉王,她便少了一絲恐慌,「王爺,您……還請您出去!」
晉王知道自己失態了,可他忍不住,他已經忍的太辛苦,一門心思只想來見溫舒宜。
豆大的汗珠從男人蕭挺的額頭滑落,晉王未經人事,可作為男子,他內心深處最本能的欲念卻是十分清晰。
他站在原地,眸光熾熱,眼底像是燃燒了一團火苗,痴痴看著眼前人。
平時也就算了,可此時的狀況,令得他確認了自己的內心,啞聲喚了一句,「我……」
「嬌嬌,我、我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靠近。
營地並非只有溫舒宜一個女子,可帝王剛帶人去圍獵不久,他的身體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左肩傷口的痛處逐漸被一種難以控制的悸動所代替。
起初只是念想,沒過多久開始蠢蠢欲動,他不是那种放縱自己情欲的人,他與溫澤一樣,從年少時開始,就想做這天地間的一束耀眼光束。
縱使藏著齷齪的心思,高潔的品質也不允許他付出任何行動。
可是此刻,他來了。
終是衝破了理智與底線,晉王朝著心之所向的人走來了。
溫舒宜意識到了晉王的不對勁,「王爺,你別過來,你我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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